蕭家家主,蕭晨!
聽到前面四個字,蔣廣成的眼皮,狠狠一跳。
在他看來,這四個字的前綴,是用蔣家從巔峰跌落換來的!
不光是他,蔣家所有人,都覺得這四個字特別的刺耳!
所有蔣家人,齊刷刷瞪著蕭晨,眼中盡是憤怒與仇恨。
“晨哥,你發(fā)現(xiàn)沒?全都是殺意的眼神?。∫簿褪撬麄兊难凵癫荒軞⑷?,要不然啊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千刀萬剮了?!?
白夜站在蕭晨旁邊,都渾身陣陣發(fā)涼,有些不自在了。
“呵?!?
蕭晨淡淡一笑,仿佛沒有什么感覺,一步步向里面走去。
“蕭晨,你還敢來?!”
就在蕭晨快要走到近前時,蔣廣成攔在了他面前,冷冷問道。
“為何不敢?”
蕭晨反問道。
“蕭晨,你殺了我父親,現(xiàn)在還敢來他的葬禮上耀武揚威么?你,欺我蔣家無人?!”
蔣廣成瞪著蕭晨,聲音更冷。
“對,太欺負人了!”
“媽的,今天說什么也要為老爺子報仇!”
“沒錯,干掉他!”
蔣家眾人見蔣廣成對蕭晨發(fā)難了,一個個也紛紛開口。
尤其是一些年輕人,更有點‘狗仗人勢’的感覺,哪怕心里怕得要死,也大聲嚷嚷著。
“都他媽給我閉嘴!”
聽著他們的嚷嚷聲,蕭晨微皺眉頭,目光掃向周圍,聲如驚雷。
“……”
隨著蕭晨一聲大喝,現(xiàn)場陡然一靜,包括蔣廣成,到了嘴邊的話,也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蔣家主,我說過,蔣老先生不是我殺的,無論你們信與不信……今天我也不是來蔣老先生的葬禮上耀武揚威的,而是作為晚輩,我來送他一程!”
蕭晨看著蔣廣成,沉聲道。
“怎么,這就是蔣家的待客之道么?”
聽到蕭晨的話,蔣廣成皺了皺眉頭。
蕭晨的話,說的滴水不漏,而且現(xiàn)場的,大多沒庸才,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。
要是他再揪著殺父仇人這回事兒,那就落了下乘。
想到這,他深吸一口氣,緩緩讓開位置:“蕭晨,做完你該做的事情,馬上離開,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“我做完該做的事情,自然會離開。”
蕭晨點點頭,來到近前看了看,然后點上三炷清香,微微彎腰。
旁邊,白夜也是如此。
“現(xiàn)在,你可以離開了!”
蔣廣成一直盯著蕭晨,要不是兒子不讓他輕舉妄動,他肯定要找機會干掉蕭晨。
“不,我的事情還沒做完,現(xiàn)在不能離開?!?
蕭晨緩緩搖頭。
“你還要做什么事情!蕭晨,我警告你,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你要是敢撒野,就算我蔣廣成拼了我蔣家之力,也不會放過你!”
蔣廣成怒聲道。
“別激動,蔣家主,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兇手么?今天,我就給你把殺害蔣老先生的兇手帶來了?!?
蕭晨看著蔣廣成,淡淡地說道。
“嗯?”
聽到蕭晨的話,蔣廣成愣了愣,兇手帶來了?
“兇手在哪呢?”
“看來,蔣家主心里也清楚,兇手另有其人啊。”
蕭晨嘲弄的說道。
“少廢話,你不是說把兇手帶來了么?人呢!”
蔣廣成冷冷說道。
“兇手,就是蔣老先生自己?!?
蕭晨指了指躺在水晶棺材里,仿若安詳入睡的蔣天生,緩聲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兇手是蔣天生?”
“蕭晨什么意思?難道說,蔣天生是自殺的?”
“蔣天生自殺了,然后陷害蕭晨?這代價也太大了吧?”
聽到蕭晨的話,現(xiàn)場眾人,一片嘩然之色,緊接著議論聲起。
別說他們了,就連白老爺子等人,都有些詫異。
兇手是蔣天生?
尤其白老爺子,他是知道怎么回事兒的,不由微皺眉頭,蕭小子搞什么呢?
蔣廣成等人,臉色也都變了。
“蕭晨,你什么意思!”
蔣廣成大喝一聲,怒目而瞪。
“就是,我父親怎么可能是兇手,難道他自己殺死自己么!”
“蕭晨,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蔣家眾人七嘴八舌,全都沖著蕭晨去了。
“兇手,不光是蔣老先生自己,還有……你們,蔣家所有人!”
蕭晨收回指著蔣天生的手,揚聲道。
聽到這話,現(xiàn)場更為嘩然。
這是什么意思?
他是說,這是蔣家整體策劃的么?
為了什么?
就為了陷害蕭晨?
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步棋也太臭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