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停在sap館前。
任琳暖雙手環(huán)胸,嘲弄道:“在公司沒玩夠,現(xiàn)在還要?”
“我給你卡里沖了五十萬?!?
顧嚀栩壓著他心里的火,語氣極冷淡:“你去做個(gè)臉,全當(dāng)放松,在宴會開始前,不要來煩我!”
任琳暖臉色和緩些,卻還是端著架子,“別以為你給我花錢,我就能原諒你?!?
“還有,任姿讓我最丟臉!我絕對不會放過她?!?
接待員見面多了,縱使聽見,也面不改色地接過她的手袋,緘口不。
任琳暖說的放肆,沒有注意到隔壁房間有人。
“什么?任姿?是出獄了?”
沈之瑤激動的坐起來,不顧掉下來的面膜,她激動地拿出手機(jī)。
從通訊錄里,翻找出那個(gè)五年沒有聯(lián)系過的號碼,撥了過去。
每響一下,她太陽穴就狂跳。
電話通了——
“你是?”
任姿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,帶著電流的沙啞。
明明疏離,但沈之瑤聽了,卻開心得笑出聲,“姿姿,我是瑤瑤?!?
話說出口,眼眶澀痛,心口揪的疼。
“你出來了,我們見一面吧,老地方?!?
“好。”
傍晚七點(diǎn)半。
任姿跟著秘書辦的人下班。
她跟發(fā)信息告知顧席擎,她約了朋友,便自己坐地鐵徑直去了她跟沈之瑤約好的地方。
一個(gè)小時(shí)。
清吧。
環(huán)境幽靜,里面人不多。
沈之瑤坐在靠窗位置,面前放著兩杯酒,在任姿進(jìn)來第一瞬間,向她招手。
“姿姿,這里!”
任姿走過去,沈之瑤照舊化著自然的妝,五官迷人,穿著一件正紅色無袖連衣裙,黑色波浪長發(fā)全部撥到一邊,和潔白如玉的手臂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“之瑤?!?
她停下腳步。
沈之瑤抱住她,漸漸收緊,聲音摻雜著哭腔,“終于見到你了,五年了,五年沒見你了?!?
她說話都在顫抖。
任姿拍了拍她的背,安撫著。
沈之瑤能感覺到,任姿瘦了很多,她抱著任姿,手下都是骨頭的觸感,硬邦邦的。
她不敢想象,這五年,任姿在監(jiān)獄里受了多少苦,眼淚靜靜地奪眶而出,不由自主把任姿抱得更緊。
“之瑤?!?
任姿很了解沈之瑤,知道她是真心心疼她,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,安慰著,“我現(xiàn)在出來了,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
“好,好?!鄙蛑幜髦鴾I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今天高興,我們不醉不歸?!?
任姿任由她,“行,都聽你的?!?
說完,沈之瑤又舍不得了,她抹掉眼淚,放開任姿,說:“姿姿,你瘦了好多。要不我們換個(gè)地方,我請你去吃大餐慶祝吧?”
任姿太瘦,她想任姿吃多點(diǎn)。
“竟然都到這里了,今晚你請我喝酒,明天我請你吃大餐?!比巫苏f著,已經(jīng)坐下,端起酒杯,輕輕地碰了碰沈之瑤的酒杯,飲了一口酒。
這是她從前最喜歡的甜酒。
然而,她五年沒有喝酒。
甜酒過喉,她既嘗不出酒味,也嘗不到甜味。
心下也不太在意。
沈之瑤拿著酒,沒有喝,只看著任姿,只覺得今天的任姿,明顯比五年前更安靜了。
從前,任姿活潑明媚,現(xiàn)在,她安靜得整個(gè)人像一汪潭水。
死寂。
明媚不見了,生機(jī)也不見了。
想到什么,沈之瑤端起酒杯把酒一飲而盡,自虐式,一杯又一杯。
任姿阻止不了,只能看著她醉成泥,淚如雨下,最后趴在吧臺上說醉話。
“姿姿,對不起,你變成今天這樣,我有責(zé)任…”
“沈家有責(zé)任的…你不要恨我…”
任姿震驚了好一會,見沈之瑤吐得厲害,才回過神。
她沒有問什么,扶起沈之瑤去洗手間:“你醉了?!?
沈之瑤心事重重,“沒有,我沒醉,我還認(rèn)得你,姿姿,當(dāng)年你進(jìn)監(jiān)獄,多少人是推手,我想幫你,但我做不到…”
她說,任姿就聽著,扶著她:“哎,小心點(diǎn),前面是垃圾桶,不能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