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知道譚浮為什么要這么說了。
也是,她向來是一個干凈利落的人,不需要的東西應(yīng)該及時丟掉,而不是放在她所見的范圍之內(nèi)拖后腿。
對于譚浮來說,那些跟著燕溫的人都應(yīng)該是被廢棄掉的垃圾,不需要絲毫的留戀,從始至終,這群人都在自以為是。
他們總以為自己的占比是重要的。
是占據(jù)高地的。
所以等著人家來邀請他們,高高在上。
但沒想到她壓根就不在意。
被放棄的人感到不高興,但事實就是如此,在自己眼里他們無比重要,但在真正的能力者眼里,他們也就那樣。
失去了不可惜。
譚浮就是在告訴他們,你們自以為的重要,在她這里壓根一文不值,是隨時可以被放棄掉。
明白了她外之意的人抿著嘴。
被放棄的人感到是不甘與怨恨,他們現(xiàn)在也是這樣。
“說實話,當上指揮之后,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戰(zhàn)士,哪怕他們再弱小,我都沒有沒有挑騾子的想法,你們倒是第一個
對于指揮而,哪怕自己的士兵再弱小,他們都沒有放棄的理由。
指揮應(yīng)該有責任感。
不應(yīng)該放棄任何一個戰(zhàn)士。
這是所有人默認的一句話。
但是,對于一些違抗軍令,屢教不改的家伙,她憑什么要再給他們機會?
譚浮看見他們皺著的眉頭,又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擊,“我記得在場的諸位都是軍籍,都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軍人,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,從你們抗命的那一刻開始,你們還是一名合格的軍人嗎?”
“告訴我,你們抗命了嗎?”
她說得很平靜,眼眸像一片被風拂過的海浪,掀起了層層漣漪。
對于任何人來說,這句話無疑是在否認他們作為軍人這個身份。
對于這個問題,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,“取其精華,去其糟粕,這個道理放到現(xiàn)在也同樣適用
燕溫的手指緊緊的抓著。
面對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時,他有千萬句話要說,卻發(fā)現(xiàn)說不出來一句。
元淺壹安靜的聽了半天,突然說道,“報告指揮,我們并未抗命
譚浮看向他。
小太子眼睛很亮,語氣難得認真,“您說在一個月之間解封全部燈塔,現(xiàn)在一月之期未到,所以我們并未抗命
他笑了一聲,他突然之間就看懂了譚浮,“您剛才問我們,抗命了嗎?我的回答是,沒有,我們并沒有抗命
顧靡回神。
他笑了。
原來是這樣。
譚浮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。
只要在一個月期限之內(nèi)完成任務(wù),就不算抗命。
所以她才會問,你們抗命了嗎?
如果回答抗了,那么她就會離開;如果回答沒有,那么就等于將這個主動權(quán)還給了她,并且絕對服從她的指揮。
不愧是她,連給予第二次機會都要帶著威脅。
譚浮笑了,“那么,一個月之內(nèi)集合,散會
“是
指揮權(quán)又回到了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