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姜小白開車帶著張寶峰來到了醫(yī)院。
張?zhí)m芳和李小六也全程陪著。
而另一邊,北師大會議室里,李思研正在認真的填表,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其他的她不想去想了,先出國再說吧。
醫(yī)院里確診了以后,張寶峰也做出決定,保守治療。
“要不保守治療也在醫(yī)院里待著吧,京城的醫(yī)療條件也不錯?!苯“卓粗鴱垖毞逭f道。
“不了,落葉歸根,還是早點回去吧,不然怕回不去了?!?
張寶峰說著,張?zhí)m芳就哭了。
“爸,你別這樣說,”
“寶峰叔?!崩钚×难劬σ布t紅的。
“爸,我要跟著你回去?!睆?zhí)m芳看著張寶峰說道。
張寶峰再三相勸,張?zhí)m芳堅持。
姜小白點了點頭說道:“行,學校那邊我來安排,休學一段時間也可以?!?
“好吧。”張寶峰答應了下來,整整一天的時間,姜小白什么都沒有干。
開車拉著張寶峰在京城逛了個遍,中午吃飯是在全聚德烤鴨店吃的。
張寶峰吃的滿嘴流油,出去的時候都是摸著圓溜溜的肚子。
張?zhí)m芳看見父親這樣,一上午都有些悶悶不樂的張?zhí)m芳突然就笑了,然后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下午,京城幾個著名的景點,逛完。
然后晚上姜小白托人在東來順定了火鍋。
大片的羊肉火鍋,張寶峰都多喝了三兩酒。
當天晚上姜小白再次失眠了,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。
姜小白起身,看著天空中明亮的圓月。
第二天早上,姜小白去了廠子里,從金國炎手里接過,想辦法搞來的臥鋪車票。
然后回旗艦店接上張寶峰,張?zhí)m芳,李小六三人,朝著火車站開去。
“值了,我這輩子值了,能夠坐上小汽車,能夠看看首都,這么高的樓,這么多的人?!?
張寶峰感慨的說道。
“唯一對不住的就是蘭芳,你們娘幾個了?!?
“爸,你會沒事的,會好起來的。”張?zhí)m芳依偎在父親張寶峰的懷里,輕聲的說道。
手還扯著父親的衣角,就像小時候一樣。
天上的云彩在不停的變化著,突然變的好圓,像小時候父親帶著自己逛街的時候,自己眼饞的看著的那塊帶著芝麻的燒餅,父親卻固執(zhí)的把自己抱有。
記得那個時候,父親的臂膀好有力氣。
火車站,月臺上,姜小白伸手抱著張寶峰。
“寶峰叔,我們都是一家人,放心,不管怎么樣,建華村,我姜小白,知青罐頭廠都不會不管你家里的?!?
姜小白拍了拍張寶峰的肩膀說道。
張寶峰回去了,姜小白在京城有事,走不了。
再加上醫(yī)生給下的死亡通知單,所以這一別,下次再見,可能就……可能就是永別了,再也見不到了,這就是最后一面了。
“謝謝小白廠長。”張寶峰深深的給姜小白鞠了一躬,姜小白沒有躲,這一躬他受著。
以后,張家有什么事,他幫忙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