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自己買車?這玩意感覺比自己買房子都距離他們要遠的很多。
前兩年自行車還是個稀罕貨,這兩年摩托車成稀罕物件了,不過那個姜小白畢竟是做生意的,這幾年很多做生意的掙錢了。
買摩托車的也不在少數(shù),所以哪怕是姜小白騎一輛摩托車,他們可能會有些羨慕,但是卻不會覺得震驚。
可是這現(xiàn)在兩輛小轎車,那個姜小白好像還是有司機,這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。
住那么大的房子,家里裝修的那個豪華,出行就是小汽車,家里有保姆,家外有司機。
“我剛才好像說要稍人家一截是吧?”楊瑞鵬怔怔的看著妻子問道。
“嗯?!卑淄鹑琰c點頭。
“這也太……丟人了?!睏钊瘗i滿臉通紅的說道。
“這有什么丟人,咱們也是好心好意,真的要是他們覺得看不起咱們,笑話咱們,那這鄰居不交也罷?!卑淄鹑缯f道。
楊瑞鵬嘿嘿一笑:“這到也是,也不過這鄰居到底什么啊,看來這個體工商戶干的挺大啊,都能夠賣小轎車了。”
“這不是正常嗎,去年我有個同事下海,去了南邊,去年一年過年的時候就開車小轎車回來了?!卑淄鹑缈缟献孕熊?。
兩人一邊騎著自行車往外走,一邊隨意的聊著。
“是,你那個同事后來不聽人說,那小轎車是借來的嗎?”楊瑞鵬說道,兩個人一個設(shè)計院,一個美院,夫妻兩口子在工作上也有交集。
而日子白宛如說的那個同事他也知道,是一個有些微微帥氣的男人,和妻子的關(guān)系還不錯。
男人嘛?別的都不怕,就怕頭上帶點綠,聽著妻子當自己面,夸別的男人,所以總歸是有些吃醋,有些不爽利的。
“是借來的,不過那也得能借的來,你能借來一輛小轎車開著嗎?”白宛如說道,當然了,她倒不是對丈夫有什么不滿,或者說對另外一個男人有什么心思,就是這么隨口一說。
“我……我…”楊瑞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,最后來了一句:“改天我也下海去,我們設(shè)計院的人,也又房地產(chǎn)企業(yè)來挖人的,給的工資和待遇都不錯。”
“唉,這世道,這幾年突然就……”白宛如也沒有對丈夫的說法同意,或者說不同意。
原來的時候大家都抱著鐵飯碗,有一份國企或體制內(nèi)的工作在,那是人人羨慕。
可是最近這幾年也不知道怎么了,下海做生意。
一開始這些個體戶還都是沒有工作的,做生意小商小販也被人看不起。
可是最近這幾年,有些人下海掙錢了,風(fēng)向也變了,什么話都說了,
什么“搞原子彈的不去賣茶葉蛋”的之類的。
人們也不管什么工作不工作了,只要是能夠掙錢就行。
成了“向錢看,向厚賺”了,在龍城這種地方還好,聽說南方那邊大家都在掙錢,停薪留職的不知道多少。
改革開放,改革開放,到現(xiàn)在她也沒有搞明白,社會的大變革就在眼前,很多人都在迷茫。
不光是她,要是換了原來,老公楊瑞鵬敢說這種話,不是瘋了就是不想過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說這個話,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或許有些期盼,或許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