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燦匆匆來到書房,連門都來不及敲就推門闖入,抬眼就見姬景策正在慢悠悠的將一件團花絲袍往身上穿著,旁邊床上躺著一個女子,赤著身子,雙眼圓睜,竟是已經(jīng)死了,只是她那清麗的小臉上仍有生前留下的無邊恐懼。
姬景策眉頭一皺,抬頭看去見是黃燦,又恢復了正常,懶洋洋的問道:“火急火燎的,怎么了?”
黃燦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視線轉回,看著姬景策道:“江州按察使被童銳以崔玄的虎符令牌調(diào)來,帶著五千人馬已到永修縣,被咱們的人攔了下來,正在對峙?!?
“想法不錯,可惜加起來也就一萬人馬,就想拿下本王不成?”姬景策看了黃燦一眼,嗤笑道,“這就讓你害怕了?”
黃燦搖頭:“我急的不是江州的人馬,是西南出了些問題,原本答應出兵相助殿下的元瞻土司來信,暫時來不了了?!?
大武西南之地多山嶺沼澤,環(huán)境復雜,氣候惡劣,且多是乖戾兇殘的土人。
土人雖也名為大武子民,但卻不服官府轄制,只聽他們的部落首領,亦即是土司。
整個大武西南共有百余名土司,而黃燦所說的元瞻便是其中勢力最大的一位,他家世代鎮(zhèn)守西南邕州,傳承至今已五百多年,兵力強大,底蘊雄厚。
姬景策正在系著腰帶的手頓了頓,瞪大眼睛急聲問道:“暫時?那是要多久?十天還是一個月還是......”
黃燦搖了搖頭,心中卻十分鄙夷。
總說老五是草包,你又好到哪里去?整天就知道玩女人,而且還非得玩死,讓你派兵卡住南北兩端是老子的主意,你在外邊吹噓是你的神機妙算,現(xiàn)在聽到計劃有變就立刻沉不住氣了。
他在心里罵了一聲,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