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萬里手指隨意的敲打著桌面,目光在格里臉上打量著,神色似笑而非笑。
這位日不落的外務(wù)大臣,能尋到這兒來,他并不意外,自從進(jìn)了大鐘城,他跟唐靈鈺都沒有易容隱匿行蹤。
陳萬里要的就是他們親眼看著自己來了,膽戰(zhàn)心驚卻又無可奈何。
大夏官家目前沒有表態(tài),大族長也沒有明旨,但陳萬里心中很清楚,當(dāng)今的社會體系,早已不同古時。
陳萬里不可能憑一己之力,搞滅國搞顛覆,當(dāng)然他原本也沒有這個想法。
他想要的一方面是鐵血壓制,極限打壓,謀取利益。
另一方面是徹底摧毀西方的修行圈,為自己以后要做的事鏟平不穩(wěn)定因素。
不過一開始就是歐陸官方,主動挑起了對自己的攻擊,雖然沒傷到自己的人,但是陳萬里總歸是憋著一股怒氣的。
想要陳萬里消氣,是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(jià)!
格里此時也不露痕跡的觀察著陳萬里。
相較于視頻里,那個手撕軍艦,殺人無算令人膽寒的神魔形象,此時的陳萬里飄然出塵,少了幾分兇戾之氣。
但那種拒人千里的冷傲氣息,卻更令他有種面對神明的慌亂,便是以前見各國元首,他都不曾有過這種心慌的感覺。
“尊敬的陳先生,我承認(rèn)我們聯(lián)盟做出了一些錯誤的事情,但是那些都是誤會。
聯(lián)盟高層被小人挑撥,誤把陳先生與個別人的私人恩怨,當(dāng)成了對聯(lián)盟的挑釁,誤判了形勢?!?
格里的措辭中一邊甩鍋一邊挽尊,語氣也十分誠懇。
陳萬里暗自冷笑,政客的姿態(tài)是最虛偽的,看似低姿態(tài),實(shí)際上還是不夠敬畏。
否則此時該說的是拿出什么來平息他的怒火。
“是嗎?那我可真好奇了,是誰有那么大本事,能挑撥了你們的高層?”陳萬里敲了敲桌面。
“是血族的愛麗絲!您有所不知,這種古老的貴族后裔,在歐陸舊貴中有很大的影響力?!?
格里說著抬起頭與陳萬里對視了一眼,看到對方眼中的嘲弄,他心下嘆了口氣。
這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莽撞武夫!
不是他拋出愛麗絲,就能轉(zhuǎn)移其怒火的。
越是這樣,格里就越認(rèn)同高層做出的決定,這種人不該活在這個世界。
唐靈鈺看了看時間,笑瞇瞇的說道:“好了,時間到了,廢話說完了就別耽誤我們?nèi)ハ乱徽玖?!?
格里嘴角抽搐,還有下一站?沒完了是吧?
格里嘴角抽搐,還有下一站?沒完了是吧?
但嘴上他是萬萬不敢這么說的。
“等等!歐陸聯(lián)盟高層安排了一個酒會,希望陳先生能駕臨!到時聯(lián)盟當(dāng)值主席,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。也可以避免日后再有誤會?!?
格里不敢再務(wù)虛,快速的說出了此行目的。
陳萬里和唐靈鈺相視一眼,酒會是致歉?還是誘其前往?都有可能。
但無論是哪樣,都正迎合了陳萬里的需求。
“好?。 标惾f里笑瞇瞇的一口答應(yīng)。
格里本來準(zhǔn)備了一堆話,冷不丁被這干脆的答應(yīng)給整懵了。
該不會是想在酒會上,給歐陸高層一鍋端了吧?
格里趕緊說道:“大夏駐日不落的大使,也將前往。”
“那更好了??!”唐靈鈺拍了拍手。
“……”格里心中愈發(fā)沒底,擦了擦頭上的冷汗,就說去安排。
這家伙一走,唐靈鈺就冷笑了一聲:“歐陸還是沒被打疼!小心思都寫臉上了。真要致歉,條件當(dāng)場就能開出來,何必搞得這么復(fù)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