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醫(yī)門山門外。
只有一道身影。
一襲白袍,氣息溫文爾雅的顧摯。
作為黎相的弟子,呂真人一眼就認(rèn)出了這位,他臉色陰沉的開口道:
“顧摯,不通報直擊大陣,等同于宣戰(zhàn)!你是要與天醫(yī)門一戰(zhàn)?”
顧摯神色肅穆,沉聲說道:“我是來傳師尊法旨的!”
“我天醫(yī)門,與昆侖并非上下級!黎祖雖尊貴,他的話我天醫(yī)門卻也不是非遵不可!”
呂真人皺眉說道。
韓正不等顧摯表態(tài),提前插話說道:“顧摯,天醫(yī)門門主未歸,我等也做不了主。便是黎祖有事,也要等我門主歸來再做定奪。
不如,你等上兩日再來?”
門內(nèi),隱世宗門的一眾人,相視都是臉色微微一變。
昆侖這是要趁著陳萬里歸來之前,有所動作了。
只是不知道,這動作是沖著誰來的?
若說是沖著天醫(yī)門來,如今天醫(yī)門內(nèi)偽神坐鎮(zhèn),超凡數(shù)位,就一個顧摯,似乎有些不夠看。
總不能是沖著他們來的吧?
想到這兒,他們都有些不安了起來。
天醫(yī)門對昆侖倒是沒個怕的,可他們不一樣。
一方面他們各自的宗門內(nèi)部多有掣肘,另一方面,他們這些超凡在昆侖都是掛了號的,昆侖自然也有一些掌控他們的辦法。
韓正此時的話,是想拖延時間,但是昆侖既然來了,必然不可能讓拖延成功。
果然顧摯面無表情,但語氣帶著一絲譏誚:“曾經(jīng)就聽聞鬼隱宗的韓師兄,最是足智多謀??上?,投了敵。
此時你想拖延時間,但多少是有些輕視我顧摯了,難道我在你眼里,就是那般無腦之輩嗎?!?
說著,他抬起頭,聲若洪鐘,以內(nèi)息催動聲波:“我奉黎祖法旨,請宗門超凡弟子,上山服役!
凡天隱宗,血隱宗,丹隱宗超凡實力弟子,此刻立即歸位。
不尊法旨者,當(dāng)場以極刑處置!”
聲音在整個山谷之中回蕩,不尊法旨處以極刑幾個字,更是如同天雷滾滾,震得人內(nèi)心惶然。
頓時,門內(nèi)那些個隱世宗門弟子,齊齊臉色大變。
余破軍皺眉,看著慌亂的后輩,先開了口,說道:“上一輪苦役,各家剛完成不久,有半年輪替潛修時間,如今為何就要歸位了?”
“黎祖法旨如此!若要知原由,余宗主還請上昆侖親自問師尊!”
顧摯神色淡然說道。
“哦!我若想晚幾日上山呢?”余破軍眼皮微微一抬,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呂真人。
此間他與呂真人聯(lián)手,除非神境下山,即便顧摯是帶著點戰(zhàn)斗寶物下山,也不可能得手。
顧摯就像勘破了余破軍的想法,輕笑一聲:“我下山時,二師兄已經(jīng)帶人前往血隱宗,還請余宗主莫要自誤。”
說著,他目光銳利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:
“你們聽清楚了,是黎祖的法旨!法旨說得一清二楚,違背者,當(dāng)場處決。
法旨也已經(jīng)下到了你們各自的宗門,我限時三十秒,未走出天醫(yī)門者,全部以抗旨處決!”
說罷,他眉目低垂,仿若開始了計時。
“這……余宗主,這黎祖是什么意思?”
“這不是赤裸裸的拿宗門威脅我們嗎?”
丹隱宗的兩個超凡之尊開口說道,他們二人帶著核心弟子來天醫(yī)門,本就是違背了丹隱宗宗主丹于江的命令。
丹于江是要丹隱宗死扛到底,甚至提出了上昆侖的想法。
但是這兩位本就不忿昆侖的苦役,又覺得陳萬里如今,是絕不會放任隱世宗門站在昆侖那邊,或者左右搖擺。
若上昆侖,服不完的苦役,而且丹隱宗的弟子,也要放棄丹隱宗山門。
以煉丹為修行主業(yè),丹隱宗山門靈藥種植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