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白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抱著自己的人身子在微微顫抖。
他察覺到不對勁,低頭看了眼,試探性開口,“安寧?”
秦安寧并不說話,但他已經(jīng)隱約能聽見她極其壓抑的抽泣聲。
白霖愣住了。
她是......在哭嗎?
在白霖的記憶中,秦安寧八歲之后,就沒怎么見她哭過了。
即便是在學校里和人打架,打的鼻青臉腫也沒見哭過,她只會憤憤地說,下次一定要打贏對方。
白霖沉默著,本就安靜的房間里更加安靜了。
而那道壓抑的抽泣聲,也越來越清晰。
片刻,白霖神色一松,抬手抱住了她,并未說話。
秦安寧這會兒已經(jīng)恢復了幾分意識,只不過這種朦朧的醉酒狀態(tài)下,卻將她心里所有的情緒都無限放大了。
平時可以壓制在心底的一些情緒,也在此刻被放大了。
再加上白霖在身邊,讓她找到了一個安心的,可以肆無忌憚傾泄情緒的地方。
因為白霖不會笑話她,也不會嘲諷她,更不會幸災樂禍,無論何時何地,她都可以完全的信任這個人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秦安寧才逐漸安靜下來。
她也放開了白霖,垂著頭,安靜地坐在白霖身邊,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。
白霖這次開口,“安寧,你沒事吧?”
秦安寧轉(zhuǎn)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仍然有幾分迷離,但至少能認出身邊的人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