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脈繼承人們終于可以好好地過自己的人生,不需要再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使命而終日奔波。
這個擔子一旦脫下,他們不需要再無時無刻的擔心自己的生命。
可以真正地為自己而活。
他們的肩上不再有與人族息息相關(guān)的責任,他們從今之后可以無需再說自己是血脈繼承人。
因為他們的使命已經(jīng)完成。
伴隨著使命的完成,血脈繼承人這個帶有枷鎖的名稱也隨之消散。
從今以后,大家都一樣。
都只是自己,只是個人,只是為人族而努力拼搏的自己。
譚浮也有些恍惚。
因為自己是血脈繼承人的原因,尚未出生時就在被追殺,一路掙扎著成長,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,承擔了屬于自己的使命。
而在這一刻,她終于可以脫下血脈繼承人這個給予她尊貴身份與半生苦難的名稱。
只做譚浮。
“我們回去吧她說道。
何嫦寶狠狠的點了點頭。
沒有人比她更能理解譚浮此刻的心情。
回去吧。
回到聯(lián)邦。
將使命徹底的完結(jié)。
一行人最終還是回了那座荒山。
早在荒山等候多時的另一群人在小道上等著。
等他們看見帶著風霜的一行人狼狽的身影時,神色復(fù)雜。
他們不敢說話,只能看著這一行人在他們中間走過。
這一刻,他們居然沒有膽子去追問他們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雙方就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,只能看著他們在前方穿過。
顧靡看著血跡斑駁的裴寧卿,看著譚浮蒼白無力的神色,看著何嫦寶染了灰塵的臉頰……無力的閉上了眼睛。
明明不該是這樣的。
他們是一起出來的戰(zhàn)友,理應(yīng)一起承擔所有的壓力,不應(yīng)該分裂成如今這個樣子。
看到隊友受傷,他們的第一時間應(yīng)該是關(guān)心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冷眼旁觀。
這個模樣的隊伍讓他覺得心涼。
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思考,整個隊伍分崩離析,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團隊。
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?
他深呼吸,朝著譚浮他們走過去,“你們沒事吧?”
顧靡走過去,就如同在逆流一般格格不入。
在冷眼旁觀的人眼中,他就如同一個明亮且顯著的叛徒,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他身上。
可是。
他不愿意當冷眼旁觀之人,“你受傷很重,我?guī)銈內(nèi)ツ疚?
譚浮腳步一頓,看著那個眼睛黑得深邃的少年,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,“謝謝
一行人來到木屋。
將兩位剛從封印陣里出來的先祖放到早就打造好的能量床上。
她們的呼吸平穩(wěn),應(yīng)該沒有性命之危。
“幸好,一切無恙
兩位先祖成功救出來,中夏的路程到此為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