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最傷她的地方。
她恨蕭北聲。
也恨她自己。
是她把刀子遞給了蕭北聲,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(quán)利。
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結(jié)束的,蕭北聲摁下暫停的按鈕,蘇曼下半身已經(jīng)麻痹,她覺得自己雙腿已經(jīng)失去了知覺。
她的渾身上下,大汗淋漓。
寬松的針織衣貼在身上,身材的曲線若隱若現(xiàn)。
兩鬢的發(fā)松散下來,有幾縷黏在她的臉上,烏發(fā)襯得瓷肌越發(fā)雪白,一層薄汗,瑩白水光,像是一顆光潔瑩亮的珍珠——剛被從貝殼里用刀子剜下來的那種。
蕭北聲走上前,伸手為她抹去眼淚。
蘇曼躲也不躲。
她沒了生氣。
蕭北聲摁下一個開關(guān)按鈕,電子鐐銬自動解開,蘇曼從椅子上滑落下來。
軟得像是泥捏的。
“這回長記性了?”蕭北聲捏起她的下巴。
可是她兩眼無神,像是穿過他,在看向一片迷茫的虛空。
蕭北聲眼里劃過一抹錯愕,隨后,眉心微微皺起。
不知為何,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蘇曼?”
他眉頭緊擰,還打算用語羞辱她,“這就受不住了?只是個前菜,還沒開始進(jìn)入正題呢。”
蘇曼緩緩移動眼睛,在聚焦到蕭北聲身上時,原本已經(jīng)干枯像枯井的眼睛,忽地又撲簌簌掉起眼淚。
豆大的淚滴,一顆一顆地往下砸。
“蕭北聲,我已經(jīng)給洛顏讓位了,你到底還有什么不甘心,有什么不滿足,放過我,或者,你實在不肯放過我,那就,殺了我吧。我就該......死在十八歲,成,人禮的那一天......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