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開這么多槍,不是因為前幾次沒有瞄準(zhǔn)。
純粹是為了發(fā)泄什么。
高勛可惜道:“這個方之鳴,躲起來這么長時間,怎么也找不到人。我們費心思布了這么個局,引他出來,就是為了活捉他,好問一問他身上有什么仇什么怨??墒乾F(xiàn)在......”
“那就換個法子查?!?
高勛看了眼蘇曼,弱弱說:“人都死了,威脅也沒了,這事,還要查嗎?”
“我不背莫須有的人命債?!笔挶甭曊f。
他們的對話,蘇曼都聽到了。
貴賓室里,暖氣充足。
可蘇曼的身子卻遲遲沒有回暖。
她的四肢兀地接觸暖氣,由于熱脹冷縮充了血,一時間,像是充了氣似地腫漲難耐。
一顆心也像是被丟進了沸水里,煎熬著。
方之鳴真的死了。
一條鮮活的生命,就這么在她面前,消失了。
不久前,她還剛剛到方之鳴的家里,給他做吃的,跟他一起祭拜他的家人;舞蹈工作室里,他手里的學(xué)生,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新老師......
活生生的一個人,說沒就沒了。
她搓了搓自己的手,顫抖著聲音說:“剛剛,方之鳴想殺的是我?!?
她不傻,她能知道,方之鳴的目標(biāo)就是她。
就算蕭北聲出現(xiàn)了,他的射擊目標(biāo)還是沒有改變。
他想殺她。
他為什么想殺她?
蕭北聲看了蘇曼一眼。
他拋給高勛一個眼神,用下巴點了點蘇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