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遵旨!”徐輝祖依舊是看不出表情的答應(yīng)。
突然,朱高熾心中一動。
“終于來了!皇上要對軍制下手了!調(diào)了這么多心腹就任各地的總兵官指揮使,下一步就是要清查兵戶還有衛(wèi)所田地?!?
“原陜西都司都指揮,西安鎮(zhèn)總兵湯軏為五軍都督府右軍都督!”朱允熥又道。
“明升暗降!”朱高熾心中想到。
右軍都督看似是武職的正一品,可管的卻是在京的虎賁右衛(wèi),武德衛(wèi)廣寧衛(wèi),留守右衛(wèi)水軍衛(wèi)??蛇@些在京的軍隊,卻直接聽從京營總兵管道指揮。
而湯軏原先的西安鎮(zhèn)總兵可是位高權(quán)重,他是西安鎮(zhèn)不是西安總兵。西安鎮(zhèn),統(tǒng)領(lǐng)的可是整個西北軍務(wù)。
“湯景的事,讓皇帝對湯家不對”朱高熾猛然警醒,“沒有湯景的事,湯軏這個西安鎮(zhèn)的總兵也不會再干下去了。我要是皇帝,我也不會容許我兒子有個這么手握重兵軍權(quán)的舅舅!”
此時,就聽朱允熥又繼續(xù)開口道,“軍務(wù)上的事,不比文政,一不能拖沓,二不能敷衍,三不能繁復(fù)。朕所點這些人,必須一月之內(nèi)到任,違者軍法論處!”
“臣明白!”徐輝祖的回答又是能省就省,簡意駭。
“舅舅這人,好似多余的話一個字不往外蹦!”朱高熾心中又暗道,“也不知道皇上”想著,他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是了,徐輝祖是從來不會長篇大論滔滔不絕之人,更不會假大空報喜不報憂,亦不會溜須拍馬逢場作戲。
但他就是受到皇帝的器重。
相反的,曹國公李景隆整日把皇帝伺候得云里霧里,也深受隆恩。但這些真正的軍國大事,皇帝反而很少讓李景隆參與。
“那他,他讓我知道這些,是什么意思呢?這些軍中關(guān)鍵位置的調(diào)動,就當著我的面這么說了?一點防范之意都沒有,我和他就好到了這個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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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!”
剛進南書房值班處,李景隆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。
抬眼看著天空,撇嘴道,“這都半個月就,就沒見著老天爺好臉兒!”
說著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隨即又齜牙咧嘴的翹起左腿,不住的揉著膝蓋。
“您這是?”一旁正在處理公務(wù)解縉瞅瞅他,問道,“怎么了?”
“也不知怎么了,一覺醒來就是膝蓋這難受,也不疼也不酸,就是走路的時候感覺不吃勁兒,好似膝蓋里邊是空的一樣!”李景隆皺眉道。
解縉想想,看左右沒人,低聲道,“昨晚上是不是多了?”
“什么多了?”李景隆納悶。
“就你昨晚上是不是?”
“是什么呀?”
“干壞事了!”
李景隆一愣,隨后笑道,“你們這些讀書人,就是含蓄!哈哈!”說著,又道,“沒干?。≡僬f啊,就算是怎么著了,膝蓋也不能疼?。 ?
“連著腎呢!”解縉正色道,“還是悠著點,知道您身體好,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。有道是好火費炭,好菜費飯,好女費漢!要懂得克制,更要節(jié)制!”
“這都哪跟哪兒?”李景隆苦笑。
“養(yǎng)精蓄銳懂不懂?”解縉笑道,“男人只有養(yǎng)精才有力量!才有勁兒!”
“嘖嘖,你也好意思說!風(fēng)月之地誰有你去的多!”李景隆笑道。
“下官不一樣,下官是文玩!”
他倆正鬧嘴皮子,忽然一個小太監(jiān)從外邊進來。
“兩位,皇上傳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