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,除了奴婢這黃土埋到脖子的人,別人還真不合適來!”
家丑?
這是什么意思?莫非?
就在朱棣心中驚疑的時候,何廣義高聲道,“燕王聽旨。
”
朱棣下跪,聽宣。
“皇上口諭,跪好了!直溜的跪著!”何廣義忽然加重口氣,真的如同老爺子的口氣一般。
朱棣不由得,鄭重的跪好。
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你他娘的是不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?”何廣義繼續(xù)說道,“上回饒你一次,還不老實(shí)?是不是活膩了?”
頓時,朱棣的后心被冷汗?jié)裢浮?
可是,這時候何廣義的話突然停下,側(cè)身道,“燕王千歲,對不住了!”不等朱棣明白,何廣義又道,“卜公公,下官要開始了!”
卜士仁看著朱棣,嘆息一聲,擺手道,“拿上來!”
一個長條盒子拿了上來,何廣義抽開,里面竟然一條帶刺的鞭子。
啪,驟然一聲鞭響,屋內(nèi)外朱棣的侍衛(wèi)皆是駭然。
燕王朱棣,竟在挨鞭子。
身上的龍袍,被一鞭子抽出一道口子,何廣義吼道,“皇上口諭!你這不知死的貨,把手伸到咱身邊了,是不是以為咱不忍心打死你?。俊?
啪,又是鞭子。
朱棣的肩膀上,血痕頓現(xiàn),血跡斑斑。
“咱二十六個兒子,多你一個不多,少你一個不少!”
啪啪,又是兩鞭子,龍袍碎片橫飛,朱棣額上滲出了汗珠,身子隱隱發(fā)抖。
“你想干什么?咱問你要干什么?”
口諭持續(xù),鞭子持續(xù)。
朱棣的身上,全是龍袍碎片。
全是血痕傷口,鞭子的刺上帶著絲絲碎肉。
朱棣神色恍惚,仿佛已經(jīng)受不住了。
“大義名分已定,非要逼咱,落個殺子的名聲是不是?”
“這些年,有些事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!”
“你卻拿咱當(dāng)老糊涂!”
“你這樣的
兒子,要來何用?”
啪,又是一鞭,帶起陣陣血霧。
朱棣身子一軟,愴然倒下,然后倔強(qiáng)的再次爬起來,跪好。
他知道為什么挨打,更知道為什么老爺子千里迢迢派人來,鞭打他。
心中,沒有悔恨,有的只有滔天的恨意,和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去的羞愧。
更有一種,咬牙切齒的不服!
憑什么?為什么?難道,我不是你的兒子?難道就只有大哥是他的兒子,難道這些年,我所做的一切,你都看不到?
在你心里,你這個戍守邊疆的兒子,就是比不上你的嫡親孫子!
父皇,你偏信,偏心,偏愛到了如此地步?
地上,一道道血痕,隱有鮮血流動。
何廣義收了鞭子,“抽你十鞭子,讓你長長記性,今日咱抽你,好過以后,殺你!”說著,何廣義側(cè)身,俯首道,“千歲,臣得罪了!”
朱棣的牙齒幾乎咬碎,跪在那里一動不動。
“四爺!”
卜士仁解下身上的披風(fēng),披在朱棣殘破的后背上。
“老奴不知道你如何惹了陛下不快,老奴多句嘴,天下無不是的父母,陛下打你,也是愛你,成全你,你從小性子倔強(qiáng),千萬不能想歪了!”
“臣,謝恩!”朱棣對著老爺子的鞭子,叩首。
“殿下!”卜士仁扶著朱棣站起來,“老奴,看您從小到大,在老奴心里您既是主子,又是老奴的”
“本王明白!”朱棣強(qiáng)忍疼痛,咬牙說道。
“皇爺為何讓老奴來?您好好琢磨琢磨!老奴是皇后身邊的人,在宮里頭,算得上僅剩下的,幾個和您最親近的人了!”卜士仁繼續(xù)說道,“皇爺雖然打了您,可也派老奴來勸您!”
“殿下,有錯就認(rèn)!父子之間,是不是?認(rèn)了不犯,還是好兒子。
若你真一條道跑到黑,對得起故去的皇后養(yǎng)育之恩嗎?”
“本王”朱棣張嘴,看著卜士仁誠懇的臉,心中一酸,“老卜,也就你惦記著我!”
“殿下,您知錯沒有?”卜士仁顫顫巍巍的問道。
“告訴父皇,兒子知錯了!”朱棣低頭,“兒子再也不敢了!”
~~四更,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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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狀態(tài)不好,昨晚上手術(shù)太累了,我去睡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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