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國公,客氣了?!?
張阿難笑瞇瞇的說了一句,隨即又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房?。骸胺慷?,隨咱家走一趟吧?!?
房家眾人心中一驚。
房玄齡沉默不語。
規(guī)矩他知道,百騎想帶走人,誰攔著都沒用…最主要的是,他這個宰輔不方便說話。
開了口。
對方如果真不給臺階下,最后如何收場?
這時,便顯示出女眷的作用了。
盧氏上前一步,微微施了一禮,問道:“張將軍,不知我家二郎犯了何事?”
張阿難躬身還禮。
待再次直起了腰,臉上已是收斂了笑容:“房夫人,百騎做事,不方便向你細(xì)說?!?
盧氏眉毛一挑,正欲說話。
房俊卻直接站了出來,看著張阿難說道:“張將軍,我跟你們走?!?
“二郎!”
盧氏臉色一變,失聲叫道:“你不能去!”
“娘親無需擔(dān)心,兒去去就來。”
房俊笑著安慰了一句,隨即轉(zhuǎn)身說道:“張將軍,咱們這便走吧,煩請帶路?!?
說罷。
直接隨著百騎離開了房府。
他們前腳剛走。
房府這邊一家人就坐不住了。
“老不死的!你還坐的這么牢穩(wěn)!”
盧氏柳眉倒豎,指著房玄齡的鼻子叫道:“二郎都被百騎給帶走了,你也不想想辦法!”
房玄齡臉色一黑。
當(dāng)著兒子兒媳婦的面,自家婆娘就這樣說話,這讓他感到很沒面子。
房遺直和杜氏卻毫不在意。
他們對此都習(xí)以為常了,只是焦急的說道:“爹,二郎被帶走了,這可如何是好!”
房玄齡臉色稍緩,撫須說道:“老夫問你們,二郎可是吃了虧卻忍氣吞聲的主?”
房遺直的杜氏對看了一眼,異口同聲道:“不是!”
“三個月前,他被侯君集父子當(dāng)街侮辱,卻不鬧不叫,忍氣吞聲了這么久......他在謀劃什么?”
聽房玄齡這么一說。
幾人臉色頓時大變,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“爹,您的意思是,侯家公子被殺是二郎......”
端莊秀麗的嫂嫂說到這里,趕緊自己用手捂住了小嘴,不敢繼續(xù)再說下去。
房遺直則臉色蒼白,喃喃說道:“若真是二郎干的,此時百騎將他帶走,那他豈不是......”
“兇多吉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