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現(xiàn)在跟我走?!?
阿史那社爾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回來吧,不管如何,大唐才是你根,等到了長安,再由陛下定奪你的未來。”
他辭懇切。
房俊卻搖了搖頭:“抱歉,現(xiàn)在我還不能回去。”
“你再擔(dān)心自己的安危?”
阿史那社爾眼神一變,隨即拍了拍胸膛:“對騰格里起誓,有我在,定會護你一路周全,誰都不能動你,包括候君集!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房俊再次搖了搖頭:“我在這里,是因為另有任務(wù)......”
說著,從懷中掏出筒軸,朝前拋去。
阿史那社爾凌空接過,抽出筒中紙箋,展開一看。
下一刻。
他臉色劇變。
“圣人密詔?!”
阿史那社爾手掌微顫,霍然抬頭:“你在奉圣人旨意秘密行動!”
“正是?!狈靠∥⑽⒁恍Α?
“這…為何會這樣?”阿史那社爾一臉不解:“既是西域行軍,光明正大便是了,陛下為何讓你秘密潛入?”
“因為阻力太大....”
房俊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圣人的目光遠(yuǎn)不止高昌一地,而是整個西域,甚至更遠(yuǎn)......”
“可單單設(shè)立西州,便引來朝中諸多重臣阻擾。”
“所以,他便暗中授意我,借機脫離大部,開拓西域,執(zhí)行行動計劃:西域之春!”
“嘶......”阿史那社爾聽得直吸冷氣:“你們這是瞞著所有人,先把生米煮成熟飯?”
“對啊?!狈靠偭藬偸郑骸胺凑蚨即蛄?,大臣們再反對也沒機會....至于如何善后,就是陛下的事了,我只管殺,不管埋。”
好家伙!
真是好家伙!
阿史那社爾兩眼發(fā)直。
他終于明白,房俊為何會假意叛逃,原來這翁婿二人在下一盤大棋!
忽然,他腦中電光石火的一閃,脫口叫道:
“不對???既然你奉旨行動,自行遠(yuǎn)去便是,為何要在這里等我?”
房俊聞,嘴角勾起:“因為,伴君如伴虎啊。”
阿史那社爾一頭霧水:“何意?”
房俊笑著解釋:“三千精銳,一入大漠,便是天高皇帝遠(yuǎn),海闊憑魚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