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把火辣辣的活絡(luò)油倒在手上,搓熱,然后按壓在她傷口的淤青處,輕輕的揉壓。
嘶!
穆煙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這是你媽打的?”傅安的聲音有些冷。
“不是她打的,是花瓶砸的。不過她要是打我,可比這狠。小時候我就是她的出氣筒,不管是誰惹她不開心了,她都要打我一頓來出氣,家里的雞毛撣子都打壞不知道多少根了?!蹦聼熯€是云淡風(fēng)輕的。
好似說得都是別人。
傅安擰眉,心情復(fù)雜,沉聲問。
“需要我做點什么嗎?”
“不用,我現(xiàn)在長大了,對付得了她了。以前不知道她為什么那么對我,長大了好像明白了,她應(yīng)該是把對我爸的怨恨都撒在我身上了?!蹦聼熥猿爸?。
“如果需要我?guī)兔ΓS時說,我們現(xiàn)在是家人。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和小雨?!备蛋舱J(rèn)真的說著,眉眼沉靜看不出真實的情緒。
“好?!蹦聼燑c頭,聽著他磁沉的聲音莫名有點犯迷糊。
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傅安給她擦完藥,洗過手后,才抱她回房間。
準(zhǔn)備把她放到床上時,忽然失重趴在了她身上。
嘴唇和她的溫潤的唇來一個親密接觸。
那種馨甜溫軟的觸感,讓他腦子腦子一片空白。
穆煙驟然睜大眼睛,條件反射的一拳懟了過去。
“流,氓......”
傅安眼疾手快抬手接住了她的攥緊的拳頭。
她從小跟著爺爺練軍拳,沒有幾個人能接得住她這疾風(fēng)勁力的拳頭。
宋英杰都被打得流了多少回鼻血了,但愣是一次都沒接住。
偏偏這個男人接住了,不僅接住,力量上還完全碾壓了她。
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王者的壓制。
“你,你想干什么?你不是說了,不會逼我的嗎?”穆煙看著這張近在咫尺,近似妖孽般的俊臉,心跳頻率完全不受控制。
“噓,只是意外?!?
傅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到她唇上,做了個禁聲的動作。
穆煙的大腦完全宕機(jī)。
“晚安?!?
磁性充滿蠱惑的聲音,像股電流穿過穆煙的腦海。
須臾,他走后,穆煙狂跳的心口才慢慢平復(fù)。
抬手摸了摸唇,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傅安冷冽的氣息。
她居然一天之內(nèi),和這個男人接吻了兩次。
更神奇的是她竟然一點沒感到惡心。
以前宋英杰哪怕是親一下她的臉,她都會吐上三天。
不是她嫌棄宋英杰。
實在是當(dāng)年的事情給她留下的陰影,已經(jīng)刻進(jìn)骨子里。
可為什么對他不會呢?
……
回到房間,楊樹的電話也打過來了。
“先生,這個穆煙的履歷很簡單,但她可不是什么善茬。
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在縣里長大,考上本市的重點高中后,才來投靠已經(jīng)改嫁的媽媽。
很貪財,心機(jī)很重,供她上學(xué)的繼父一家到現(xiàn)在都被她耍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;還有那個前男友,和她交往的時候差點沒被他打死,分手還被她敲詐了十幾萬分手費;在學(xué)校還霸凌同學(xué),這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呀。說不定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故意接近你,要不你趕緊離了,及時止損吧,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有錢,要不然她還不得拔你一層皮?!?
楊樹激動的說了一大堆,傅安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“先生,你聽到我說話了嗎?”他著急的問著。
“這些都是從哪兒查到的?校霸,貪財,心機(jī),還有什么?”他冷冽的聲音里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