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讓我安排車送您先回去?!?
“老板?你們老板是誰?是菲姐嗎?”文思雨馬上問道。
“嗯,對,是的?!?
“那,穆煙呢?”
“穆小姐已經(jīng)讓她老公接走了。”
“喔,好,謝謝你們了,我回頭親自登門謝謝菲姐。”
文思雨感激的說著。
然后跟顧帆一起出去了。
“對不起,讓你們受委屈了?!鳖櫡怀鲩T就道歉了。
文思雨頓步,真的很想抽他一耳光子,但又忍住了。
“顧帆,其實(shí)人不怕窮,就怕骨頭是軟的。你知道你為什么輸給傅安嗎?傅安不會因?yàn)樯猓?xiàng)目,讓自己的老婆做出任何犧牲。”
“因?yàn)樗佑|不到生意,項(xiàng)目,所以他不用做選擇題。如果今天換作是他,無權(quán)無勢,重壓之下,他又能做什么?硬碰硬有用嗎?雞蛋能碰得過石頭嗎?”顧帆不服氣的沖文思雨喊著。
“不碰碰怎么知道碰不過?我現(xiàn)在不是碰過了嗎?顧帆,你如果勇敢點(diǎn)會更帥。”
文思雨沖他無奈的笑了笑,便上了過來接她的車。
顧帆看著車子遠(yuǎn)去,回頭又問去找了飯店的人打聽。
“你們店里有人打架,你們都不管的嗎?”
“管呀,我們不是派了保鏢過去了救人了嗎?也不知道誰那么不長眼竟然敢欺負(fù)我們老板的人,以后怕是在南城混不下去了?!狈?wù)員搖頭不屑的說著。
顧帆又問:“你們老板是誰?”
“我也不不知道,我是新來的,沒見過,也不敢打聽。但我聽她們老員工說過,好像姓傅?!狈?wù)員敷衍的說著,說完就跑去忙了。
顧帆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會兒,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姓傅?傅安?”
“不,不可能是傅安,他明明只是個社會底層,依靠文思雨的男朋友才換來一個體面一點(diǎn)的工作而已的普通人。也是是同姓?!?
顧帆自我安慰著。
可心情卻怎么都無法平靜下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,再接不到大項(xiàng)目,他的設(shè)計(jì)公司就要倒閉了。
那時候,他就會和傅安一樣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。
不,他會連傅安都不如。
至少傅安沒有像他那么自私卑鄙的父母,沒有給他留下大筆的債務(wù)和醫(yī)療費(fèi)。
他自嘲的笑著,車子早賣了,只能掃了一輛單車騎回去。
……
穆煙再醒來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早上了。
她是猛然睜眼,從噩夢中驚醒的。
在夢里,她夢見了八年前的那個雨夜。
那個面具人跟在她身后,陰魂不散的跟著她。
她拼命跑,拼命跑,可是怎么都甩不開他的追逐。
最后,摔倒在一個死胡同里,眼睜睜的看著面具人逼近她。
對她施暴,撕扯她的衣服。
她拼命反抗,呼喊救命,但是回應(yīng)她的只有絕望的雷雨聲。
就在那個男人要扯下她褲子的時候,她摸到一根鐵棍子刺傷了他。
然后,帶著在大雨中拼命的跑,拼命的跑。
直到撞進(jìn)一個溫暖的懷抱,她才停下來,暈倒在了他的懷里。
是那個人把她送醫(yī)院的,給她交了醫(yī)藥費(fèi)陪了她一夜。
之后,就消失不見了。
這些年他一直不記得那個大哥哥的臉。
可是昨天在夢里,突然看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