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憂信誓旦旦,又情深意重的說著。
傅安沉默著,把她抱得更緊了,所以他默認(rèn)了,默認(rèn)了讓吳憂給她做三。
其實也不算三,畢竟她們還沒結(jié)婚。
穆煙冷笑,按下了輪椅的前進(jìn)鍵,逃一樣的離開。
腦子一片空白,眼睛又疼又澀,但卻沒有眼淚。
耳邊呼嘯的各種聲音,急診科病人的慘叫,家屬的哀嚎,都變成了黑漆漆鬼怪的模樣,在她面前長牙五爪。
她什么都聽不清,也看不清,只覺得她的視界一片混沌。
“穆小姐,我打聽到了,霍先生在這邊?!?
阿梨的聲音講她從混沌中剝離出來,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來急診科干什么的?
她是來看哥哥的,不是來看狗男女秀恩愛的。
親人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人都是浮云。
阿梨推著她的輪椅,朝搶救室那邊走去。
明明她已經(jīng)控制得很好了,可還是在越是臨近搶救室的時候,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慌亂,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泛濫成河。
搶救室門口空無一人。
傅安丟下她生死未卜的哥哥,去和那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女人摟摟抱抱。
明明他昨天走的時候,還那么濃情蜜意的跟他說著情話,為什么一轉(zhuǎn)頭他就全忘了
他不顧哥哥的死活,去幫小妹妹解決麻煩了。
“穆小姐,你不要太擔(dān)心,霍先生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。”
阿梨見她哭了,急忙遞上紙巾。
她以為她是擔(dān)心哥哥的病情,才這么安慰她。
穆煙接過紙巾迅速擦干眼淚,她都搞不清自己是在為誰流眼淚?
為男人的背叛,還是為哥哥擔(dān)心?
她應(yīng)該為哥哥流眼淚的,為其他男人不值得。
她剛擦干眼淚,傅安就風(fēng)塵仆仆跑了過來。
“先生,你來了?!?
阿梨客氣的打著招呼,識趣的退到了一邊。
剛才有個小孩兒,冒冒失失朝他撞過來,把冰淇淋都弄到他身上。
他剛剛?cè)チ颂讼词珠g,一刻不敢耽誤就趕過來了。
看到穆煙過來了,內(nèi)心無比復(fù)雜,知道自己躲不過了,也就走過去蹲在她面前,輕輕握住她的手。
“穆煙,對不起,我昨天回去的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?!?
“遇到什么事了?”
穆煙木訥的問著。
她還是那么沒出息,想要聽他跟她解釋,跟她坦白。
或許這里面真的有誤會。
她給他機會解釋。
“昨天回家的路上出了個小車禍,然后鬧到了交警隊,弄到了后半夜……”
傅安避重就輕的敘述著。
不敢提吳憂的名字,怕她多想。
“你撞誰了?”
穆煙問出這句的時候,豆大的眼淚從眼眶滑落。
他撒謊了!
她給了他機會,可是他選擇了撒謊。
“我全責(zé),我撞了對方的車。”
傅安繼續(xù)撒謊……
那邊阿梨突然刷到了昨晚的那段視頻,興奮的拿著視頻給穆煙看。
“穆小姐,傅先生上熱搜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