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累了,想睡一會(huì)兒?!?
穆煙語氣清冷的打斷了她,退著輪椅回到病床邊,自己躺上了床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?!?
阿梨只能聽話離開。
一出門,她就按下電梯朝上樓去了。
她要親自去找傅安,去問問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?
只是她沒想到,她上樓了,吳憂卻下來了。
她坐著輪椅直奔穆煙的病房,咚咚咚敲響了病房門。
穆煙剛閉眼,她是真的很累很累,就想好好安靜一下,可是敲門聲越來越響,越來越急促。
按理說阿梨在外面,她應(yīng)該不可能讓人這么敲門來打擾她的。
可是這敲門聲就像催命符一樣不停的響著。
“我誰都不想見,別來煩我?!?
穆煙煩躁的喊了一聲。
她以為來的人會(huì)是傅安,她以為他是來跟她解釋的,但她不想聽他解釋了。
假如之前他幫吳憂是出于和她賭氣,她選擇給他一次機(jī)會(huì)。
可是這次呢?
她們和好之后,他還對(duì)吳憂念念不忘,沒有分寸沒有界限,又算什么?
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,她不想聽那些虛偽的解釋。
敲門聲停止了數(shù)秒后,病房門直接就被推開了。
穆煙轉(zhuǎn)頭看向門口,怎么都沒想到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的人會(huì)是吳憂。
“穆小姐,我剛才看見你去找我了,你應(yīng)該看到我和傅先生在一起的了,所以我過來跟你解釋一下?!?
吳憂神情平靜的說著,這次雖然坐在輪椅上,可是相比之前給她送花時(shí)的小心翼翼,唯唯諾諾,這次的氣場很強(qiáng),很明顯就是有人了她過來挑釁她的底氣了。
“你想解釋什么?”
穆煙冷眼睨了她一眼,不屑問道。
“穆小姐,我知道你在傅先生心目中的位置,你放心我肯定不會(huì)跟你爭風(fēng)吃醋的,我就是想能夠盡我所能讓傅先生開心點(diǎn)。我相信在這一點(diǎn)上,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,所以我覺得我們不應(yīng)該形同水火,應(yīng)該視同姐妹才對(duì)。你說我說的對(duì)不對(duì)?”
呵呵!
穆煙看著她理所當(dāng)然,又囂張的像個(gè)受寵的小妖精模樣,不屑的冷笑。
見過不要臉的,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,把當(dāng)三兒說得如此清醒脫俗,慷慨激昂。
“視同姐妹,共侍一夫呵呵,吳憂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,你馬上給我滾?!?
穆煙本不想和她生氣的,但終究還是沒忍住,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她砸了過去。
??!
吳憂尖叫著,側(cè)聲避開,杯子落在她的腳邊,碎成了渣渣。
“姐姐,你不要生氣,你還生著病,千萬不要?jiǎng)优?,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沖我來,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?!?
吳憂哭唧唧的道歉,假惺惺的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吳憂,你別裝了,我都替你覺得惡心,請(qǐng)你馬上滾蛋,我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你。”
穆煙太過生氣,可又不能沖她大聲喊。
每次用力,都會(huì)撕扯到傷口。
她不想為了這個(gè)女人折騰自己,所以極力的保持著克制。
可是這個(gè)女人突然一下子從輪椅上摔了下來,雙手撐在地上扎了滿手的碎玻璃片,滿手的血,看著都讓人滲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