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身下鋪著最柔軟的毯子,她還是覺得馬車稍微一抖,她就全身酸痛。
“終于舍得醒來了?”身旁做事的男人彎腰將她抱起。
龍淺看著他脖子上新增的抓痕,又看了看自己干干凈凈的手指頭,羞愧地垂下腦袋。
“是你主動的,本宮不過是被迫配合?!蹦腥说靡夤戳斯创?,小心翼翼將她放在軟椅上,“想吃什么?”
“喝水。”龍淺抱著曲起的雙腿,啞聲說道。
楚東陵給她披上毯子,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,吩咐道:“水,藥湯,膳食送進(jìn)來?!?
或許是不能走得太招搖的緣故,馬車并不大,一側(cè)是床,一側(cè)是桌子,后面的位置剛好能坐下兩個人。
車子雖小,設(shè)計(jì)得還是挺精致的。
折疊的桌子估計(jì)也是床的一部分,放下來,再鋪上厚厚的毯子,就變成一張大床了。
龍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意這些,人家的床大不大,和她有關(guān)系嗎?
進(jìn)來送東西的人是云紅綢,不是袁飛靜。
楚東陵將折子挪到一邊,云紅綢跪在桌子前,將準(zhǔn)備好的茶壺,膳食一一放在桌面上。
最后,她扭開帶進(jìn)來的水囊,將里頭黑乎乎的藥倒在碗里。
“太子殿下,這是事后湯,按照您的吩咐準(zhǔn)備的,還有兩顆果脯。”
事后湯?龍淺皺著眉頭看向楚東陵。
楚東陵一手將她擁入懷,另一只手端起了藥:“今天沒準(zhǔn)備,只能委屈你了?!?
不是他不想,而是她的身子還不允許。
她的治療迫在眉睫,不容再出任何差錯。
龍淺閉著眼睛將藥全部喝下,今天這么頻繁,她也怕呀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