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婆”兩個字還沒說出來。
這時,房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。
一個護士走了進來,愣是將蘇醫(yī)生即將出口的話生生地給逼了回去。
蘇曉曼狐疑地看著蘇醫(yī)生,好奇地問道,“蘇醫(yī)生,你剛剛想說什么?”
蘇醫(yī)生笑著搖了搖頭,掩飾住內(nèi)心的波瀾,輕聲說道:“沒什么,我就是想跟你說,收拾一下東西,準備回家吧!今天是大年三十,先提前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!”
蘇曉曼點了點頭,“您也是,新年快樂!”
她轉(zhuǎn)過身,麻利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。
蘇醫(yī)生看著蘇曉曼忙碌的背影,心中五味雜陳。
在她看來,有些秘密最好還是埋藏在心底,永遠不被揭開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。
然后輕聲跟蘇曉曼打了一聲招呼,轉(zhuǎn)身走出了病房。
蘇曉曼收拾完行李,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(xù)。
當她拿著出院證明,獨自走出醫(yī)院的大門時,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。
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隔離,哪里都去不了,完全沒有自由,整個人都快要發(fā)霉了。
蘇曉曼選擇了打車回家。
剛坐上出租車,她的心情卻突然變得復雜起來。
“小姐,去哪里?”司機問她。
蘇曉曼本想說蘇公館,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,改報了紅磚別墅的地址。
她想去季圣司家看看,也許他在家里,因為季氏集團今天已經(jīng)放假了。
出租車啟動了。
蘇曉曼凝視著車窗外匆匆過去的景物,思緒萬千。
自從她清醒以后,季圣司就沒有再來醫(yī)院看過她。
她給他發(fā)過信息,也給他打過電話。
他每次都會回復,但態(tài)度明顯變得冷淡了許多。
她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,感覺就很不對勁。
不多時,出租車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紅磚別墅門前。
蘇曉曼付了車費,提著行李下了車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邁巴赫,看來季圣司在家。
蘇曉曼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小徑,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前。
沒有按門鈴,她憑著記憶直接輸入了密碼,門應聲而開。
蘇曉曼推門而入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(fā)上的季圣司。
他大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,似乎正在工作。
聽到門響,他抬起頭來。
看到是蘇曉曼,修眉微微一皺,下意識地合上了電腦。
“你出院了?”季圣司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蘇曉曼點了點頭。
她站在客廳的中央,顯得有些拘謹,“嗯,我的鼠痘檢測已經(jīng)呈陰性了……”
“哦?!奔臼ニ镜貞寺?,然后問道,“你來這里干什么?”
他的態(tài)度很冷淡且疏離,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。
這讓蘇曉曼心里有些許不舒服。
她本以為見到季圣司會是一個溫馨的場景,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。
蘇曉曼撇了撇嘴。
她抬眸看著季圣司,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什么,“你……這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