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也沒見他做什么,電話都很少打。
秦赫逸腿上的傷還沒好,不太能站得住,從房間走到門口,已經(jīng)耗光了他全部的忍耐力了,所以和她說話時,都要靠著門框才能穩(wěn)住身體。
他挑了挑眉,吊兒郎當?shù)牡溃骸瓣P(guān)心我?”
夕陽下,男人被陽光晃得微微瞇眼,身上也被鍍了層模糊而柔和的金光,那懶洋洋勾起的唇囂張放浪,周身的氣場又壞又痞,這要是在夜店,想和他一夜情的女人肯定能排成長排。
沈晚瓷對他這副模樣完全免疫,主要是他高中時校霸的中二形象在她心里已經(jīng)深根扎地,她沒好氣道:“不然呢?我把你帶回來,是幫你處理完傷口又讓你去送死的?我閑得慌?”
“呵,”秦赫逸垂首,一聲低啞的輕笑從喉間溢出。
再抬頭時,他的臉上已經(jīng)沒有了笑意,看向她的目光專注且深遠,仿佛蘊藏著無數(shù)復雜的情感,欲又止,像有許多話要說,但最后又被盡數(shù)壓抑在了心底深處。
“晚瓷,”秦赫逸抬手,將沈晚瓷被風吹得四處飛舞的一縷頭發(fā)別到了耳后,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的耳垂和連接脖頸的那一處肌膚。
和薄荊舟這種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貴公子不同,秦赫逸的指腹是粗糙的,撫過她的肌膚時,有點微癢。
溫度也很燙。
沈晚瓷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仰頭,避開了他的觸碰。
秦赫逸突然伸手,將人攬進了懷里。
這是個不太紳士,因為他抱得太緊了,沈晚瓷感覺他環(huán)在自己腰上的手快要把她給折斷了,卻不帶絲毫情欲的擁抱,如果非要形容,更像是哥哥在抱自己即將遠嫁的妹妹,擔憂、不舍,卻又不得不放手:“再見?!?
沈晚瓷:“……”
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告別,但她抵在秦赫逸腰上、想將人推開的手一下就沒了力氣,眼眶泛起了微熱。
秦赫逸本來就很低的聲線被壓抑得更為沙?。骸耙院?,我就不再喜歡你了?!?
“……”
“如果薄荊舟對你不好,我?guī)湍阕崴彼砷_她,談間又恢復了以往的浪蕩和痞勁:“來,叫聲哥,我以后護你一輩子?!?
沈晚瓷低著頭,沒讓他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:“我們是同學,同歲,你別想占我便宜?!?
“大月份也是哥,大一天都是哥,”他頓了頓,視線往花園里一掃,漫不經(jīng)心的‘嘖’了一聲:“前夫哥,回來的巧啊?!?
“??”
沈晚瓷回頭,就見薄荊舟正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來,臉上的輪廓緊繃著,薄唇抿得很緊,神情陰沉得不像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