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毀滅的種子是什么?第一個就是繁榮自身。”這是摘自名人著作《喧囂的九十年代》中的一句話。
1999年,這個百年世紀終于走到了最后一年。
這是二十世紀的最后一年,馬上就要翻開新的一頁篇章了。這個世紀發(fā)生了很多的事情,但是都到了結尾的時候。但卻是另外一個繁榮的開始和預演,這一切都將要在這最后的一年上演。
而第三屆東方會的也就是從姜小白的一連串的名詞中開始的。
“儒商,這是一個新詞,我們這批人最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,那是八十年開始,大家都是從知青農民出生,小商小販,還需要靠掛一個集體企業(yè),什么隊辦企業(yè),集體企業(yè),鄉(xiāng)鎮(zhèn)企業(yè),街道企業(yè)。
大家出現在報紙雜志上的形象都是寬大的西裝,黝黑的面孔,一看就不合身,有的人還穿著紅色的秋褲,也被一幫不省心的媒體給特意的放大了……”
寬敞明亮的會議室里邊,鋪著厚厚的地毯,柔和的燈光下,姜小白一身西裝在會議室的主位上侃侃而談,會議室里邊的眾人聽著姜小白的話語,紛紛笑了出來。
魯廠長還舉手說道:“我證明姜董說的沒錯,那個穿紅秋褲的就是我,人家記者是來了以后我沒有好好接待,被記恨上了?!?
“哈哈哈?!睍h室里邊再次爆發(fā)出一陣笑聲。
像姜小白和魯廠長現在的位置,自曝其短反而是拉進關系表現,要說笑話,先不說有沒有人敢笑話魯廠長,就是笑話魯廠長也不在意的。
他們一路風風雨雨的走過來,要說丟人的時候,多了去了,那算什么啊,就像姜小白從來不避諱自己當年臘月躲在跑路的事情。
沒有這些是事情,又算什么民營企業(yè)家啊,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。
更何況在座的都不是什么眼高手低的角色,他們不光不會笑話當年經歷的一些糗事,相反還會覺得很有意思。
因為今天的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都已經成功了。
甚至這話不用說在這個會議室里邊說就是在外邊說,對媒體記者也可以說的理直氣壯的。
這不是傷疤是榮譽,是對于自己過往歷史的追訴和紀念。
姜小白繼續(xù)說著:“不過到了現在,社會上新冒出來一批人,他們穿的西裝革履,受過高程度的教育,他們自稱為儒商,這個群體讓我非常的不解,而且很是奇怪。
其實我更加奇怪的是咱們國內商人有兩個情節(jié),一個是紅頂商人的情節(jié),一個是儒商情節(jié),怎么這些儒商的存在是為了和我們這些八十年代創(chuàng)業(yè)的農民企業(yè)家,泥腿子劃分開嗎?”
姜小白說著,會議室里邊的人眼神都有些異樣,儒商這個稱呼不是說現在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