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兒上鉤。
也就意味著他們信了。
但現(xiàn)在還不是露餡的時候。
譚浮不動聲色,“我什么都不缺,你能給我什么?”
聽到這個,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看戲的人眼珠不自覺的動了動。
月源自然的喝了口茶。
什么都不缺?
可真能吹。
你分明什么都缺。
現(xiàn)在窮得褲衩子都快沒有了,還在這裝逼呢!
事實上,譚浮這一伙人已經(jīng)一窮二白,真正意義上的一窮二白,連換洗的衣服都要仔細(xì)保護的那一種。
除了依靠人力搭建起來的幾間小破屋,他們其實什么也沒有。
空間里僅存的能量板就是他們最后的家當(dāng)。
但這個家當(dāng)是為了中合的那兩位先祖留的。
因為忌憚蟲祖的原因,他們不敢妄自解封,就怕解封之后又出現(xiàn)蟲祖的偷襲事件。
確定兩位先祖沒事之后,他們就暫且按兵不動。
一邊讓譚限跟月源恢復(fù)實力,一邊查探核心海域的情況。
這里是最靠近蟲族大本營的地方,稍有不慎就會引起蟲族的注意,所以必須小心再小心。
他們物資已經(jīng)耗盡了,一旦發(fā)生危險會有性命之危。
譚浮不敢拿所有人的性命去堵。
所以在查探兩位先祖的情況之后,決定先在這里安營扎寨,靜觀其變。
因為沒有能量物資,受損的人傷勢恢復(fù)緩慢。
這讓譚浮更加不敢輕舉妄動。
誰也不知道這個封印解開之后,蟲祖的能量是不是也隨著變強。
他們現(xiàn)在其實已經(jīng)到了窮途末路,雖然有野菜充饑,但也僅僅只是餓不死。其余的他們什么也做不到。
何賀跟譚限都已經(jīng)為了生計出去打魚了。
這豈是凄慘兩個字可以形容的。
如果再忽悠不到人,那么他們今后就要餓肚子了。
譚浮等了那么久,終于把這群冤大頭給盼來了。
但是又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不然以燕溫那個精明的性子,肯定會反制她。
那時候受制于人的就是她。
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堆廢話,給他們制造了勝利者的假象。
實際上,她就像一頭已經(jīng)餓狠了的狼,對他們口中的肥肉虎視眈眈。
譚浮把玩著杯子,看了一眼燕溫。
只見他皺著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面色如常的喝了口茶,這群小白菜怕是永遠(yuǎn)不知道,看似是贏家的自己,已經(jīng)將近窮途末路了。
所以只能出來做強盜。
明著搶劫。
譚浮嘆了口氣,“沒想到我會有這么一天,雖然之前也想過搶劫,但沒機會出手,卻還是用在了現(xiàn)在
月源面上含笑,但也什么話都沒有說,只是轉(zhuǎn)回頭看向棋局。
那淺笑瑩瑩的眸子深不可測。
他既不熟絡(luò),也不冷漠,就這么打了聲招呼,其余的什么也沒說,自顧自的擺弄著棋子,一道看不見的墻隔在他們之間。
旁人感受到了他的冷淡疏離。
實際上,他現(xiàn)在正在心里憋著笑。
譚浮的腦子里都是他放蕩不羈的笑聲,“哈哈哈……你也知道你是搶劫?。∶髅魃兑矝]有,卻硬生生的要裝成大款!居然還沒有露餡…來人啊,這里有人偽裝富婆企圖蹭吃蹭喝,快拖下去斬了!”
如果是在意識深處,她一定會看見笑得滿地打滾的月源。
譚浮額頭青筋暴起,她忍無可忍地回懟,“你是不是忘了,需要蹭吃蹭喝的不只是我,你還想回去啃那個水煮野菜?要啃你自己啃,別攔著我過好日子!”
月源的笑意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