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非是多費些功夫罷了。”卓施然平靜說道。
溫伯淵淡淡看了一眼她垂在身側(cè)的手,“可是你的手在發(fā)抖?!?
卓施然垂在身側(cè)的手陡然僵住,用力握了握拳頭,將自己手指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的幅度忍住了。
然后,溫伯淵就看到她抿著的嘴唇,似乎又有點不高興的噘起來的幅度了。
難得的,溫伯淵覺得有點意思,冷淡的眼眸里,依稀有了些許可以稱得上是興味盎然的謔笑,一閃而過。
“我就是渾身都在篩糠,也不耽誤?!弊渴┤淮乖谏韨?cè)的手,反復(fù)握了幾下拳頭,總算是將顫抖給按住了。
莊慶銘擔(dān)心卓施然是在硬撐,他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天像這樣了,所以對于自己的身體情況,他非常清楚,也早就已經(jīng)接受。
他不希望卓施然是為了和伯淵賭氣而死撐。
莊慶銘小聲說道,“施、施然……我沒事的,你不要逞強?!睉c銘在對她說話的時候,聲音已經(jīng)逐漸順?biāo)?,沒有那么磕巴了,他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,“身體要緊。”
卓施然忍不住瞪他一眼,溫伯淵不相信也就算了,你這小磕巴也來拆臺。
“我沒有逞強。”卓施然無奈道,垂在身側(cè)的手,手指略略屈伸了一下,就搭上了慶銘的腕脈,一縷柔緩且純粹的力量,緩緩從慶銘腕脈里嘆了進去。
她抬眸看了溫伯淵一眼,“我只是覺得有點神奇而已,為什么在治療慶銘的時候,要用到比治療旁人時,更多的力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