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施然摸了摸下巴,“比如,最好將泗南城里的人,將那些想在泗南城里安身立命的人,都變成合伙人……”
卓施然比起說是審問他們,不如說是在以他們的行為,來推斷出泗南城的情況,推斷出他們這個行為背后的因由。
就在卓施然說完這話之后,后頭就傳來一個有些懶懶散散的聲音。
尾音甚至還帶著幾分哈欠的氣聲。
接了卓施然這話,“他就是那么個做法,不犯點罪都不要想好好進那泗南城。這樣,不管什么時候,不管誰責(zé)問下來?!?
卓施然扯了扯嘴角,“法不責(zé)眾。”
“就是這么個道理。”班昀掃了一眼這些匪徒,然后才繼續(xù)道,“你以為泗南城是一直都那么三不管么……能管誰不想管呢。”
卓施然明白班昀這話的意思。
無非是那位泗南城主,盡他所能的將泗南城的人,能變成罪犯的都變成罪犯了。
也是因為這樣,只要大昌朝廷想要對泗南有任何動作。
甚至都不需要泗南城主去主動做什么,泗南城里的這些罪犯……就能把天給掀翻了。
也是因此,泗南城才一直拿不下來,一直是這樣三不管的狀態(tài)。
泗南城主將這些人,都變成了利益共同體……誰想要動泗南這塊蛋糕,這些人就會先沖在前面,去流血,去死……
“嘖,好手段啊。”卓施然撇了撇唇。
幾個匪徒看著卓施然,聽著這個女子明明沒能從他們口中問到什么。
竟然就將泗南的情況,和他們這事兒的本質(zhì),就給捋清楚了。
其實他們也并不是不知道,或者說,泗南城里的人們,并不是不知道泗南城里這樣的情況。
但他們依舊愿意這樣做,因為只要這樣,他們就不需要去面對其他的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