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長老,我沒事,您還是……上床歇著吧?!痹旗赫f道。
只是他的臉色呈現(xiàn)一種很奇怪的紫紅色,看起來就很是病態(tài)。
人應(yīng)該也難受得厲害,但是卻一句難受都沒說過。
“姑姑不會……讓我有事的?!痹旗罕疽馐窍氚参看箝L老,讓他不要太擔(dān)心。
可是在說出這句話時,心里卻有著莫名的底氣。
連帶著自己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。
云旌又點了點頭,“對,姑姑肯定不會讓我有事的?!?
“就擔(dān)心她現(xiàn)在忙得要死,忙不過來?!弊筷@聲音里都是擔(dān)憂。
就在卓闌話音剛落,一道清亮的聲音,裹著外面的清新空氣,就一起卷了進(jìn)來。
“再忙也不如人命要緊?!?
云旌其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毒,中的什么毒。
他的確是難受極了,渾身都疼。
有一種,好像在從身體里開始被煮沸的感覺。
那種痛苦的感覺是從骨子里冒出來的。
尤其是,他是北境人士,他在極寒之地出生,長大。
比起對熱的承受能力,云旌更擅長的是忍耐嚴(yán)寒。
所以這種宛如從內(nèi)里被煮沸的感覺,于他而,很煎熬。
他整個臉都是詭異的紫紅色,原本在大長老面前,都還能一直沉穩(wěn)的,淡定的,沒事兒人似的隱忍著。
可是此刻看到那火紅的身影出現(xiàn)了床榻邊。
云旌的目光顫了顫,聲音也有些抖了,“姑姑……”
鼻音一下子就染了上來,“我難受……”
“來了來了,就治了就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