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還有醫(yī)館,柳云湘讓子衿再去請大夫。結(jié)果和這家醫(yī)館一樣,大夫先問身上有沒有符咒,有的話就不肯醫(yī)治。
“那看來也是遇到了不少。”柳云湘皺眉道。
“是,不過我多給了他一些銀子,他答應去給老張家兒子看診了?!?
“也好,我們盡心了。”
回到驛館后院,柳云湘見韓思芙正在收拾東西。
“你這是打算搬到哪兒?”柳云湘走過去問。
韓思芙道:“我搬到柳云珩他們住的那院?!?
柳云湘微一愣,隨后笑道:“合該如此,不過唐玉兒沒鬧?”
“鬧了,但我還是將她趕到了偏院。至于柳云珩,他若愿意和唐玉兒住偏院,我也沒有意見?!表n思芙灑脫道。
“他若是糊涂的,咱也不跟他生氣,犯不著?!?
“正是。”
韓思芙支棱起來了,柳云湘自然是高興的。柳云珩如今在西州公務(wù)繁忙,后宅安定了,他也才能安心處理外面的事。
只是第二日,那院就出事了。
柳云湘趕過去的時候,見韓思芙正拿著鞭子,滿臉憤怒的抽打唐玉兒,而唐玉兒一邊狼狽的躲一邊哭著尋求庇護。
見到韓思芙這樣,柳云湘正想上去勸,但柳云珩先一步,上前一把將韓思芙手里的鞭子給扯住了。
“你發(fā)什么瘋!”
韓思芙確實像瘋了,用力抽出鞭子,繼續(xù)抽打。柳云珩再擋,可他只有一條胳膊,到底不那么靈巧,幾個回合下來,他也被抽了幾下。
柳云湘皺緊眉頭,上前去勸韓思芙。
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,你總得說一說吧?!?
韓思芙見到她,這才收起鞭子,可一開口,眼淚卻刷刷掉了下來。
“妙妙……妙妙她……”
柳云湘扶住韓思芙,“我聽子衿說了,妙妙病了,吃的飯都吐了出來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去請大夫了。”韓思芙擦著眼淚道。
“娘娘,冤枉??!”唐玉兒哭著喊冤,但怕韓思芙再抽打她,還躲在柳云珩身后,“妙妙病了,關(guān)我什么事,夫人把我叫來,二話不說就拿鞭子抽打我?!?
說著,唐玉兒疼得倒抽兩口氣,委屈的不行。
柳云珩看唐玉兒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爛了,一臉怒氣的看向韓思芙,“你太過分了,妙妙病了,請大夫就是,你打她……”
“云珩!”柳云湘制止柳云珩往下說,他正在怒火上,只怕要說出什么傷人的話,“思芙不是不講道理的人?!?
說罷,她看向韓思芙,問她為何打唐玉兒。
提到這個,韓思芙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自她進柳家門,三年了,她一個妾室壓我正室一頭,我沒跟她計較過吧??伤荒芎γ蠲?,我會跟她拼命的?!?
“你說她害妙妙,怎么回事?”
“妙妙突然吐了,吐出一團黃色的東西,我問她身邊照顧的婢女,這才知道昨天下午這個女人給妙妙吃了柿餅,那柿餅一定有問題!”
唐玉兒大喊冤枉,“只是一個柿餅,能有什么問題,也就姑娘可能消化不了?!?
柳云湘微微嘆口氣,只是一個柿餅的話,韓思芙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。
“她一定做了手腳!一定!”韓思芙十分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