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冰終于開口了,“那你來我這里吧,我現(xiàn)在在家?!?
“好?!倍盼撵o掛斷電話,立刻起身打扮準(zhǔn)備出門。
她知道自己這么做很冒險,很可能最后會傷痕累累。
但沒有關(guān)系,她已經(jīng)做好準(zhǔn)備,還是決定去賭一把。
無論結(jié)果如何,她都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。
衣帽間里。
杜文靜化了淡妝,并精心挑選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。
站在鏡子前,她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然后轉(zhuǎn)身走向包包區(qū),挑選了一只與裙子相配的精致手提包。
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,杜文靜深深地吸一口氣,“就這樣,完美!”
她剛打開家門,迎面就看到了唐木。
唐木穿著一身休閑的白色家居服,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又斯文。
他站在杜文靜的家門口,一手提著個精美的蛋糕盒,另一只手則拿著兩份設(shè)計圖。
看到杜文靜這身打扮,唐木的眼神亮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被他鎮(zhèn)定的表情所掩蓋。
他眉頭微微挑了挑,問,“這么晚了,你打扮成這樣,是要去哪里?”
杜文靜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在門口的唐木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
她并沒有回答唐木的問題,而是反問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唐木舉了舉手中的兩份設(shè)計圖,解釋道,“我想跟你確定一下裝修的最后方案。另外……”
說著,他放下拿設(shè)計圖的那只手,微微舉起提著蛋糕的那只手,“我認(rèn)真反思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我昨晚對你說的話好像有些過了。所以,今晚打算跟你賠禮道歉。這個蛋糕我可是排了兩個小時隊才買到的,很夠誠意了吧?!你……可要賞臉?。 ?
杜文靜此刻心里只有歐陽冰,完全沒有心情去應(yīng)付唐木。
她眉頭一皺,道:“抱歉,我現(xiàn)在沒空,我要出去一下?!?
唐木的眼神里明顯閃過一絲失望。
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問道:“沒事,你要去哪里?幾點回來?我可以等你?!?
“不用等我,我今晚可能不回來。設(shè)計圖明天抽空再聊,至于昨晚的事情,你沒必要自責(zé),也不需要向我道歉。因為不管你說什么,我根本就不在意?!?
杜文靜面無表情地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唐木卻突然叫住了她,“你……是不是要去見歐陽冰?”
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試探。
杜文靜身體一僵,她沒有想到唐木會猜到她的去向。
她轉(zhuǎn)過身來。
淡漠地看著唐木的眼睛,道,“是,我是要去見他,有什么問題嗎?”
唐木杜文靜那冷漠的態(tài)度,嘴角情不自禁地?fù)P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,“杜文靜,你是m嗎?天生喜歡被人.虐?歐陽冰并不是一個值得你付出的人,你怎么就這么執(zhí)迷不悟呢?”
見唐木這么說歐陽冰,杜文靜心里稍微有些生氣。
她冷笑一聲,道:“唐木,你以為你是誰???你憑什么指責(zé)歐陽冰?還有,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,是我自己的選擇,不需要你在這里評頭論足,你實在太多管閑事了!”
杜文靜的話冷漠而決絕,像一把鋒利的刀,深深地刺進(jìn)了唐木的心。
唐木只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,很難受。
但同時,他也清晰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。
他并沒有資格和立場去管杜文靜。
說到底,他只是杜文靜的鄰居,是杜文靜請的設(shè)計師,兩個人之間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認(rèn)清這個現(xiàn)實后,唐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道:“你說得對,杜文靜,確實是我多管閑事了。行,你愛去找誰就去找誰,愛受傷就去受個夠!我懶得再管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