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在蘇曉曼的勞斯萊斯上稍作停留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預感。
難道是她?
他不再猶豫,迅速推開門,走進了屋子。
剛推開門,一股熱浪伴隨著濃重的焦味撲面而來。
季圣司的視線瞬間被廚房里的火光吸引,那熊熊的火焰仿佛在肆意嘲笑著蘇曉曼的廚藝。
而蘇曉曼則站在廚房中央,驚慌失措地看著眼前的火海,她的臉上寫滿了自責和恐懼。
這一幕讓季圣司的眉頭緊皺,他的腦海中閃過上次廚房被炸的混亂畫面。
沒想到歷史竟然重演了,而且始作俑者依然是蘇曉曼。
他立刻沖了過去,身手敏捷地關掉了燃氣閘門,切斷了火源。
然后,他拿起旁邊的滅火器,對準還在燃燒的火焰猛地噴射。
白色的干粉瞬間覆蓋了整個廚房,火勢也在季圣司的猛攻下逐漸減弱。
經過一番緊張的撲救,剛才還熊熊燃燒的火焰終于被撲滅了。
季圣司放下滅火器,看著眼前的廚房,只見廚房里一片狼藉。
墻壁被熏得漆黑,鍋碗瓢盆散落一地,仿佛經歷了一場災難。
而蘇曉曼則站在一旁。
她的頭發(fā)凌亂,臉蛋被熏得黑乎乎的,就像剛從煤礦里挖煤回來一樣。
看著她這幅狼狽的樣子,季圣司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他覺得此時的蘇曉曼特別可愛,就像一只闖了禍的小貓咪。
不過,他很快收斂了笑容,面無表情地看著蘇曉曼。
語氣嚴肅地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?你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
蘇曉曼干咳了一聲,有些尷尬地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然后,她滿臉自責地說道,“對……對不起,秦楠告訴我,你受傷很嚴重,連洗澡都很艱難,建議我過來照顧一下你。我今晚正好沒事,就想著過來看看你,順便為你做頓飯,沒想到會變成這樣?!?
說著,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頭也低得更低了。
聽到這話,季圣司的心里頓時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感動。
他沒想到蘇曉曼會特意跑過來照顧他,這份關心和在意讓他感到無比溫暖。
他差點就沒忍住想要抱住她,告訴她自己其實沒事。
然而,他最終還是強壓下了這股沖動。
他頷首看著蘇曉曼,聲音冷冷地說道,“秦楠那家伙喜歡夸大其詞,你是第一天認識他嗎?我受傷沒那么嚴重,完全可以自理,不需要你這樣?!?
蘇曉曼抬起頭看了季圣司一眼,微微地撇了撇嘴,“我不認為他在夸大其詞,你確實傷得挺重的??纯茨愕念^、手和腳,都纏著繃帶……”
季圣司看著她那關切的眼神,心中的暖意更甚。
但他仍然嘴硬地說道,“行了,我是受傷了,但這關你什么事呢?你自己的廚藝是一個什么情況,你自己沒有點數(shù)嗎?你怎么還好意思為我做飯呢?”
這話像是一記重錘,狠狠地砸在蘇曉曼的心上。
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痛楚,被季圣司的話刺得千瘡百孔。
以前,她給季圣司煮東西,哪怕并不是那么好吃。
他也從來不會說重話,總是溫柔地鼓勵她、包容她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讓她感覺好陌生。
蘇曉曼的眉心緊皺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受傷。
她不解地看著季圣司,聲音有些顫抖:“季圣司,你這是怎么了?是我做了什么事招惹到你了嗎?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的態(tài)度?!”
季圣司看著她那委屈的樣子,心中一痛。
但他仍然強裝出冷漠的樣子,“什么意思?”
蘇曉曼咬了咬嘴唇,心中感到無比委屈和失落,有些無奈地控訴道:“是,我今晚是有點自作多情了。但我也是因為擔心你,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??赡?,至于對我這么苛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