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洞口狹窄,猛獸無法進(jìn)入,只能憤怒地撞擊著山洞的巖石。
“砰!砰!”
每一次撞擊都像撞在他們的心上,讓他們感到一陣心悸。
季圣司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過頭看著蘇曉曼那雙充滿擔(dān)憂的眼睛,勉強擠出一絲微笑,道,“別擔(dān)心,這山洞的入口是黑曜石的巖石構(gòu)成的?!?
他的聲音雖然虛弱,但卻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堅定,“這種石頭硬度極高,即使是擁有再強咬合力的猛獸,也無法咬碎它。它進(jìn)不來,我們暫時是安全的。”
說話間,他喘著粗氣往后靠了靠,盡量讓自己舒服一些。
他受傷的手臂正不斷地往外冒血,染紅了他身下的巖石。
那刺目的紅色,讓蘇曉曼的心緊緊揪了起來。
“這傷口有點深,讓我看看……”
蘇曉曼湊近過來,帶著輕微的顫抖,小心翼翼地檢查起季圣司的傷口。
季圣司那原本強健的手臂,此刻被劃傷了一道猙獰的口子,深得幾乎能窺見隱蔽的骨頭,猶如一道黑暗的裂谷橫亙在肌膚之上。
鮮血已經(jīng)凝固在傷口周圍,形成一層駭人的血痂。
這一幕讓蘇曉曼的心如遭重錘。
她深吸了一口冷氣,聲音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,“你這傷口,需要馬上消毒?!?
說著,她迅速而輕柔地解開了季圣司的背包,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她翻找著,終于從背包的深處找出了急救包。
蘇曉曼熟練地打開,取出了消毒液和繃帶,開始為季圣司清洗傷口。
清涼的消毒液觸及傷口,季圣司不禁微微皺眉。
真疼!
但他硬是咬牙忍住了疼痛,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因為山洞狹窄,兩個人被迫靠得很近。
蘇曉曼的呼吸聲在季圣司的耳邊回蕩,帶著一絲絲的熱氣和清香。
他凝視著蘇曉曼,眼中閃爍著復(fù)雜的光芒。
她的臉近在咫尺,肌膚細(xì)膩如瓷,雙唇微微嘟起,像是兩片誘人的花瓣。
季圣司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些,他有種強烈的沖動,想要靠近她,親吻她。
他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,生生地將這個沖動壓了下去。
然后扭頭看向洞口處,強迫自己轉(zhuǎn)移視線,不再看蘇曉曼。
他怕再看下去,他會忍不住做出一些讓自己后悔的事情。
蘇曉曼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季圣司的傷口,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。
終于,她為他處理好傷口,輕輕地松了一口氣。
她看著季圣司,語氣嚴(yán)肅地說:“這畢竟是被野獸撓傷的,不可以用繃帶包扎,需要讓它透氣和揮發(fā)掉病毒。還有,以防萬一,48小時內(nèi)你需要接種狂犬疫苗和破傷風(fēng)疫苗?!?
季圣司收回目光,淡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:“好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但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蘇曉曼收起了急救包,輕輕地扶他靠在洞壁上,聲音輕柔地道,“你先休息下,我聯(lián)系一下陸醫(yī)生他們,我們需要支援?!?
說著,她拿出了手機,開始撥打號碼。
電話在空曠的山洞中響起了清脆的鈴聲,每一聲都像是回蕩在蘇曉曼的心頭。
不多時,電話被接起,秦楠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,帶著一絲戰(zhàn)斗后的疲憊和慶幸,“司,我們跟夜鷹回合了,他們帶著安裝了特制子彈的沖擊炮已經(jīng)滅了那些怪獸,你……”
沒等秦楠把話說完,蘇曉曼便急切打斷道,“秦楠,是我,曉曼。我和圣司也被那種怪獸攻擊了,圣司的手臂被怪獸撓傷,傷口非常深,我已經(jīng)做了初步的處理,但他還需要更專業(yè)的醫(yī)療照顧。我們現(xiàn)在躲在一個山洞里,那怪獸正守在外面,我們需要得到你們的支援?!?
秦楠一聽他們也被攻擊了,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,“什么?你們也遇到了那種怪獸?行,我知道了,你馬上把你們的定位發(fā)給我,我們立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