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信輕輕對折,梁孟勾起嘴角,眼睛似能洞悉一切,“不過你放心,這封信暫時(shí)我還不會送出去,且等寧汐身份暴露了再說。”
蕭清月銀牙緊咬,唇齒間一片血腥味,從始至終,他就在戲弄她,一個(gè)字,他都不會讓她傳遞出去,哪怕那封信,檢查不出問題。
“母蠱無解,但子蠱是有法子的,清月,這隔閡生了,關(guān)系就不可能回去了,與其小心翼翼的看人臉色,不如成為溱國最尊貴的長公主?!?
“大寶小寶身上流的是溱國皇室的血,她們在大乾,是不可能被善待的?!?
“情郎沒了,總要為孩子考慮。”
蕭清月冷冷看著梁孟,“我絕不可能與你為伍?!?
梁孟笑了笑,“不急,慢慢你會知道愿意的?!?
“明日,我會離開寧陽,往戎國走一趟,約莫得一月才回來?!?
“蘇閑殺了我那么多密衛(wèi),也該讓他們償還了?!?
“送蕭姑娘回去?!?
知道卻無力阻止,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(fā)生,需要多強(qiáng)悍的內(nèi)心,才能不崩潰?
梁孟想看看蕭清月能堅(jiān)持到哪一步。
“他又同你說什么了?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?!?
蕭清月一回來,徐嬌嬌就抓著她問。
“他此行去戎國,應(yīng)會讓你泄露蹤跡,從而將大乾的探子引過去,讓都前司知道,他的人不是好殺的。”蕭清月木然吐字。
徐嬌嬌整個(gè)人呆住,緊抓著蕭清月的手,滿眼怒意,“他怎么會同你說這些?”
蕭清月同情的看著徐嬌嬌,“真不知道梁孟究竟拿你當(dāng)什么,物件吧,又挺縱溺的,女兒吧,又好像少了些什么。”
“閉嘴!”徐嬌嬌惱恨不已。
蕭清月?lián)P唇笑,“你心里明明清楚,為什么就不敢直面,難怪是還有奢望?”
“或者,記吃不記打?”
徐嬌嬌瞬間被激怒,將蕭清月按倒在榻上,撕扯起了她的衣物。
這發(fā)瘋的行徑跟誰學(xué)的?暴怒的徐嬌嬌就像頭猛獸,蕭清月根本招架不住,身上出現(xiàn)一道道撓痕。
最后還是一巴掌把徐嬌嬌抽停了。
“瘋夠了就起來?!?
蕭清月寒著聲,“他沒打算帶我一起,自然不怕告知我,梁孟那個(gè)人,你不是比我清楚?”
“他最喜瞧人絕望,讓你眼睜睜看著一切發(fā)生。”
徐嬌嬌怔住,眼前浮現(xiàn)了曹嬤嬤的面容,她眸子逐漸兇煞,那刻骨的恨意讓蕭清月都有些寒意。
“你寫封信,我想法送出去?!毙鞁蓩赡暤?。
蕭清月攏了攏衣裳,“梁孟固然不會看你太緊,但送信,你就別想了。”
“一旦讓他知道你違逆他,后果,不用我多說吧?”
徐嬌嬌幽幽看著蕭清月,“這不行,那不行,豈不是什么都不用做?!?
“取些銀票來,數(shù)額不要太大?!笔捛逶聫拈缴掀饋?,緩緩啟唇。
徐嬌嬌轉(zhuǎn)頭看她,“說我愚蠢,你也好不到哪去,那些人就不是錢能打動(dòng)的?!?
“錢是打動(dòng)不了梁孟的暗衛(wèi),但它會有人理會,不會被隨手丟棄。”蕭清月抬起眼簾,“再磨蹭,你可不定能過來?!?
徐嬌嬌撇了撇嘴,卻也不敢再耽擱,她剛折騰蕭清月,外面的人是聽見了的,梁孟已經(jīng)告誡過她,不能再動(dòng)手。
要驚動(dòng)了梁孟,他指不定就把她拘屋里,趕緊先把事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