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清月猛的驚喊,伸出手想抓住什么。
“清月?!崩钜纵p撫她的背,低聲安撫。
蕭清月眉心漸漸舒展,但轟的響雷,讓她呼吸一重,側(cè)身翻坐了起來,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李易嘴角緊抿,心針扎一樣,卻不敢這時候去碰蕭清月。
一直等蕭清月回神,李易才把人攬進懷里。
蕭清月咬緊牙關(guān),不讓悲傷的情緒蔓延。
李易抱著蕭清月輕哄,用身體隔絕外面的電閃雷鳴,靠在李易懷里,聽著他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聲,蕭清月凌亂的呼吸漸漸緩下來。
雷聲響了半個小時,耳邊雨打屋檐的聲音卻沒減弱,李易在蕭清月秀發(fā)上落下一吻,“娘子,雷聲停了,我們?nèi)ネ饷嫱竿笟???
見蕭清月沒抗拒,李易幫她穿上外衣。
牽著蕭清月的手,李易推開了門,“雨是不是極大?”
李易環(huán)住蕭清月的纖腰,讓她靠在自己懷里,“小販今兒是擺不了攤了,難得的清閑?!?
“茶館想來會聚集不少人,或聽書或閑聊。”
“頂多兩天,他們就會談?wù)撲谕踉庖挂u,葬身火海的事。”
蕭清月眸子動了動。
“我說了,叫他血債血償。”李易望向雨幕,眼底冰寒。
緊了緊摟著蕭清月的手,李易視線移到她身上,他讓人查了蕭清月出生后的天氣。
一個月里有半個月閃電伴隨著雷鳴,她被撿到數(shù)次,但養(yǎng)了一兩日,那些人就把她丟棄在路邊。
那么小的人,什么都不懂,但雷電卻刻進了她記憶深處,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“娘子?!崩钜椎驼Z,“天越發(fā)冷了,給我繡件外袍吧,里面兜得大點,要能裝好多銀子。”
“袖口繡金竹,料子的話,得是錦緞。”
蕭清月抬眸,這人話題跳的真快,“金竹?”
“嗯。”李易笑著點頭。
蕭清月唇角彎了彎,李易不喜《四書》,但有時候會起興裝讀書人。
偏又見不得寡淡簡素,幸好不是繡金色的梅蘭,多少沒法瞧。
“再繡個荷包,就朝兒那個樣式的,金元寶得比他的大?!崩钜咨焓直葎?。
蕭清月忍俊不禁,“好?!彼郎芈晳?yīng)道。
將蕭清月的情緒調(diào)動了起來,李易沒再讓她看雨,外面風(fēng)不小,再吹身子得受不住。
曹管看向親衛(wèi),“確定是梁孟?”
“身體燒焦了,辨別不出,腰間的物件據(jù)說是他的。”親衛(wèi)回道。
曹管蹙眉,“城防衛(wèi)可抓到了人?”
“各個關(guān)卡已經(jīng)戒嚴了。”
曹管摸了摸桌上的地形圖,梁孟何其狡詐,竟然被大乾密衛(wèi)發(fā)現(xiàn)了藏身之處。
到底是哪一步出的差錯?
他身邊難道還能混入奸細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