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晁確實有兩下子,輕而易舉就引動了清月身上的蠱。
現(xiàn)在就希望他解起來也這么簡單。
屋里,蕭清月穿著衣物坐在浴桶里,紅褐色的液體翻滾,袁晁銀針穿進(jìn)蕭清月的中指,每三秒顫動一次。
每顫一次,蕭清月的面色就痛苦一分。
到最后失聲叫了出來。
梁寧汐在旁邊的浴桶,已經(jīng)昏了過去,食指不斷滲出黑綠色的血。
月亮高掛,李易靜靜望著木門,一站就是一晚。
第三天,木門才打開,袁晁走出來,“母蠱與子蠱的聯(lián)系已斷,但解干凈,是另外的條件?!?
李易臉黑了,“袁前輩請說?!?
“據(jù)我所知,你已坐上了楚國的帝位,一,我要楚國再無饑荒?!?
“二,你需幫我找個人?!?
李易瞧他,“你不是與世隔絕?”
“總有幾個忠仆。”
“找誰?”李易緊盯袁晁,可千萬別是他的妻子,李易表示自己跟閻王真沒交情。
“袁文姝?!痹搜劾锔‖F(xiàn)自責(zé),“她三歲時被仆人抱出去看舞獅,自此不知去向。”
李易愣住了,“不是死了?”
袁晁眸子瞬間射出利芒,“我的姝兒好好的,她才沒死!”
李易看著面色暴戾的袁晁,默默閉了嘴。
“三年,我給你三年的時間,那女娃,我給她種了續(xù)蠱,每半月,需以我特制的湯藥保證它所需的營養(yǎng),不然……”
李易面色難看,差點拔出刀砍了袁晁。
“很怨恨?”袁晁嗤笑,“我不給她種續(xù)蠱,你以為她被子蠱蠶食過的身體能支撐多久?”
“續(xù)蠱,我也僅培育出一條,三年后,它會融進(jìn)那女娃的血液里,滋養(yǎng)她的身體,若無意外,想來能活百年。”
“這本是我留給自己的,我的姝兒,還在等爹爹帶她回家?!痹隧訙o散,狀態(tài)明顯又不對了。
李易嘴角抿成了一條線,沉聲開口,“我答應(yīng)?!?
雜交水稻出來,雖無法人人富足,但一口飽飯還是沒問題的。
難的是袁文姝。
荀修說人走丟后,當(dāng)?shù)毓俑λ巡椋苯訐v了拐子的窩,但里面的孩子,全被殘忍殺害了。
袁晁接受不了現(xiàn)實,滿天下的找,一會找妻子,一會找孩子的,精神就不太正常。
后來越發(fā)難以自控,殺念與日俱增,這才避到望風(fēng)谷。
李易瞄了瞄喃喃自語的袁晁,確實不正常。
先答應(yīng)吧,免得這老頭又發(fā)瘋病。
“袁前輩?”
見袁晁越過他就前走,李易喊住他,清月身上被他種了續(xù)蠱,每半月,都得喝袁晁配置的湯藥。
李易現(xiàn)在怕極了袁晁一個瘋癲,拿東西戳了自己的喉嚨。
或者不看路亂走,直接摔出好歹。
人要走丟了,也是大事。
“還磨蹭什么,下山?!痹瞬椒ト顼L(fēng)。
李易嘴角抽了抽,這么隨性的?好歹收拾下啊。
“袁前輩,先別急啊,你先領(lǐng)我見見娘子啊。”
“袁前輩!”
見袁晁跟沒聽見他的話一樣,越走越快,李易平靜不了了,他拍了拍密衛(wèi),“跟上去,仔細(xì)看著,別讓磕了碰了?!?
“當(dāng)祖宗伺候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