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有埋伏,他們不能亂,一旦亂了可能敵人就能給他們致命一擊。
跟著帝梵天的大將,也都沒有一個是蠢貨,一經(jīng)混亂和確定后,立刻開始整軍治隊來。
然而,這天下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由著他們想當(dāng)然的。
就在這混亂中,冷風(fēng)呼嘯而起,一道清冷的聲音綻放在此方天空。
“帝梵天,你也有今天。”聲音寥寥,清冷無雙。
一聲落下,那帝梵天前方凹凸出來的山坡上,一人縱馬而上,一身淡紫緊身長袍,一頭黑發(fā)飛揚。
冰冷的臉上,夾雜著絕對的痛恨,不是那落羽是誰。
而伴隨著落羽的出現(xiàn),她身旁的無數(shù)高坡之上,密密麻麻的東天兵馬橫陳而出。
兵威赫赫,彪悍無雙。
下方本就混亂的帝梵天前鋒營,立時越發(fā)有點混亂開來。
一個人站在前方,帝梵天聽聲緩緩的轉(zhuǎn)過頭去,仰頭看著那高坡上一臉痛恨,冷冷看著他的落羽。
本血紅的眼和犀利的氣息,突然緩緩的沉淀了下來。
在那對視中,帝梵天突然微微一笑:“別來無恙?!?
聲音溫雅,好似久別重逢的老友寒暄。
落羽聽則一聲冷笑:“你很快就有恙了?!?
“呵呵,是嗎?”帝梵天聞輕笑出聲,眼波流轉(zhuǎn)看著落羽:“在我的地盤上,那可說不定啊?!?
落羽一揚眉,俯視著帝梵天,冰冷的話還沒出口。
一肅殺之極的聲音突然從帝梵天右后方響起:“那我們就試試。”
冷酷無情,帶著絕對的殺伐。
一音落下,不遠處兵馬赫赫疾奔而來。
領(lǐng)頭之人一頭銀發(fā)飛揚,氣息不怒自威,正是那從另一條道上插過來的云弒天。
兵馬縱橫,云弒天快速攔截到了帝梵天的后路之上。
冰冷的眼掃過眼前的情況,云弒天冷冷的看了眼帝梵天。
然后凝眸輕抬,云弒天緩緩抬頭看向高坡之上。
素容依舊,只是滿面塵霜。
一身勁裝,雖男兒打扮卻不掩巾幗風(fēng)采,正滿眼含怒的落羽。
落羽到?jīng)]想到云弒天這么快就搶到了這里,不由視線微轉(zhuǎn),轉(zhuǎn)眼看向了云弒天。
回眸凝望,兩兩對視。
雖只一眼,已然含義萬千。
視線相交,一眼就對錯而開,兩人齊齊轉(zhuǎn)眼鎖定了帝梵天,這地界沒什么比帝梵天更重要。
而帝梵天看著從后搶道而來的云弒天出現(xiàn),眉頭微微一皺,此時對應(yīng)著兩人肅殺的眼,眉色深深。
風(fēng)云動,不見其勢,卻已風(fēng)起云涌。
“哈哈,真熱鬧,看來我趕到的正是時候。”就在這當(dāng)口,落羽身后馬蹄縱橫,一道邪魅的聲音響起。
一馬上的高峰,東天王慢條斯理的走了上來,與落羽并肩站在了一起。
風(fēng)云際會,三王齊至。
一剎那,明明天空晴朗,卻氣息極低起來。
下方云弒天和帝梵天齊齊眼色一深,含義莫名的看東天王。
東天王感覺到那兩道不同含義的視線,低頭,妖邪之極的眼橫空一掃,對上下方的云弒天和帝梵天。
佛仙一水,地魔火,呼風(fēng)喚雨的三王,對上了眼。
暗潮洶涌,氣息凜冽。
落羽從看見云弒天中回過神來,不由眉頭微挑,側(cè)了側(cè)頭朝東天王道:“來了?”
東天王眉眼輕挑,掃了下方的兩人一眼,緩緩的笑了。
在兩道不同目光的注視下,東天王手一伸一把搭住落羽的肩膀,低笑著邪氣萬分的靠近落羽的耳邊道:“拿我的兵馬來做人情啊,我可要收利息的。”
落羽聽橫了東天王一眼,同樣低聲的道:“我難道不是為你一勞永逸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梵天閣王宮搬空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