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腦清楚,可身體卻不聽話起來,面前的人,是落羽啊。
面前的人,是落羽啊。
是自己喜歡的落羽啊。
屋內(nèi)燈火隱隱約約,昏紅的燈光下,酒醉的落羽越發(fā)的逼人美艷。
那眼,那眉,那鼻,那嘴……
冥塵夜看著看著,緩緩的低下頭去,靠近,靠近。
這簡直太引誘他,太引誘他了。
低頭,俯下來,逼近,一絲一點緩緩的靠近。
眼看著冥塵夜就要吻上落羽的唇,冥塵夜突然一頓,生生的從落羽臉前撇過臉去。
一揚手,啪的一巴掌湊上床上酒醉的落羽。
“我才給你說了注意,注意,你就注意到我床上來了,你個沒用的家伙。”
突然狠狠給了落羽一拳,東天王冥塵夜使勁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,用力撐起身體,盤膝坐在床上。
“云弒天是漲飯的,在他的地盤上,居然能讓人動手,簡直就是白癡,我早就給你說了,讓你跟著我做我的君夫人,你不聽。
這下好,別人給我送上門來,你個蠢蛋?!?
盤膝坐在床上,冥塵夜扭著落羽的胳膊,蠻狠的把那裸露的香肩給扯上衣服去。
一邊相當(dāng)不滿的使勁捏了捏落羽的臉:“幸好你遇見的是我,是我……”
話里憋著狠勁,手下也使了力道。
卻到最后,終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冥塵夜給落羽蓋好被子,緩緩的站了起來,離開床榻。
他喜歡落羽,這不是什么窩囊或者不能說的事。
他敢公告天下說他喜歡。
但是,就是因為喜歡,所以教他如何下手。
他是喝醉了,是被落羽那一帖藥給藥的身體不聽使喚,但是腦筋還在。
他明白的。
今日,他要是真的要了落羽,那以后他跟落羽的所有恩情,所有情意將會恩斷義絕,從此陌路。
這不是他要的。
喜歡一個女子,他沒偉大到只要她好就行。
只是,如此擺明了是算計,他要就這么將計就計了,不說對不起落羽,首先就對不起他自己。
他地魔火東天王什么人,那是絕無僅有我行我素的天王。
按著別人的算計來達成自己的愿望,我呸,他東天王沒那么窩囊。
站在窗口,冥塵夜以頭撞墻。
“真窩囊,送到嘴邊都不能吃?!?
他冥塵夜這輩子都沒遇見這樣的事情,送嘴邊還自己忍著不吃,啊啊啊,窩囊啊。
月色沉靜,冥塵夜站在窗口,萬分懊喪。
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,絲絲點點銀色耀動,為那沒酒紅揮發(fā)出燦爛奪目的色彩。
而就在冥塵夜的懊喪當(dāng)中。
那沒有注意的床上,落羽微微的睜開眼,緩緩的勾勒起嘴角,看著冥塵夜的背影,燦爛的笑了。
手腕微動,揉著被冥塵夜捏疼了的地方,落羽揚揚眉頭。
死家伙,手下的真重,肯定紅了。
不過,身上疼,心里卻暢快的不得了。
果然沒有辜負她的信任。
冥塵夜,真的是個驕傲的人,是個值得信任的人。
“混球,我還得把人送回去……”就在落羽無聲的微笑中,站在窗口的冥塵夜咬牙切齒的轉(zhuǎn)身。
落羽在他這里,就算他不碰,這有心人要是宣揚出去,或者來堵個正著。
這都對落羽極為不利。
因為這樣跟云弒天分了,那他是滿心歡喜。
但是落羽的名聲就此臭了,那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