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安也不隱藏自己的不滿情緒,“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,我怕再被你給騙了。”
“別某天一不留神,又被你給算計了,一個坑里我不想摔兩次。”
“哼,脾氣還不??!”
李浮生哼哼著鼻子,冷笑道:“你以為她扶持的白玉京,是什么好鳥?”
“否則,當(dāng)初,你爺爺為什么不讓她帶走你,而讓我?guī)ё吣悖磕憧梢詰岩晌?,不信任我,但你不該不信任你爺爺!?
“……”
陳平安擰著眉頭沒吱聲,在思考李浮生話里真假。
“白玉京在二十年前改名為仙人京,你可知道這背后蘊藏的意思?”李浮生問道。
“不知道?!?
白玉京又名仙人京,此事是天叔跟陳平安提到過,原因倒是沒講,陳平安只當(dāng)別名聽了。
“仙人,對應(yīng)長生,白玉京這幫狗人,早已不將‘保家衛(wèi)國’奉為使命了,他們只想長生,只求長生!”
“也因為白玉京的扶持,樓一夢這女人愈發(fā)狂妄囂張,膨脹……”
提到樓一夢,李浮生依舊憤憤不平。
“所以,你們當(dāng)年分手,與白玉京有關(guān)?”陳平安聽出了弦外之音。
“是!”
李浮生倒也不隱瞞,“白玉京當(dāng)時對我們二人發(fā)出邀請函,我不同意,可她同意了?!?
“與白玉京對立的不是血修羅嗎?你干嘛不掉頭加入血修羅,轉(zhuǎn)頭跟他們干啊?!?
陳平安在一旁拱火。
老子打不贏,還不能惡心你兩句嗎?
該!
“知道我今晚為何來此處等你嗎?”
然而,令陳平安期盼的畫面不太一樣,李浮生沒有暴跳如雷氣急敗壞,面色反而凝重了許多。
“為什么?”陳平安隨口問道。
“你,要抓緊時間加入血修羅,從其中得到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陳平安臉色大變,滿臉詫異地看著李浮生。
加入血修羅?
開什么玩笑!
“你難道不知道血修羅是邪惡組織嗎?”
“我知道,所以,你必須要加入血修羅,也就是臥底的意思,你懂嗎?”
李浮生聲音凝重,“如果不遏制住血修羅的發(fā)展,恐怕最多三年,就會有無數(shù)古武高手喪命!”
“其中,包括你我!”
“牛皮吹得有點大吧,血修羅這么吊嗎?”
陳平安擰眉,不確信地看著李浮生。
“哼,葉凌天你應(yīng)該認(rèn)識吧,你看過他的尸體,你就沒發(fā)現(xiàn)點什么嗎?”
李浮生雙手背在身后,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笑容。
“葉凌天?葉竹青父親?天海第一古武高手?”
陳平安怎么會沒有印象?
葉凌天頭顱被斬掉,現(xiàn)場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滴鮮血,皮膚慘白,就像是涂了一層面粉似的。
“葉凌天,就是血修羅的人所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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