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?!?
陳平安付了款,剛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走人,眼睛一瞥,看見了一個老熟人。
白夜!
白玉京白夜!
他居然也在吃早餐。
“是你?”
陳平安主動走了過去,白夜出現(xiàn)在此地,絕對不是巧合。
他是奔著自己來的!
“幫我把早餐錢付了,剩下的我們慢慢聊?!?
話落,白夜又往嘴里塞了一個小籠包。
“……”
陳平安嘴角一扯,艸,白玉京的人都這么窮嗎?訛老子一頓早飯錢!
但,陳平安還是幫忙付了錢。
飯后,白夜將陳平安領(lǐng)到一處沒有人注意的綠化帶,從袖口掏出一塊白色的牌子。
白色玉牌,約莫掌心大小,上面雕刻著三個字——白玉京。
陳平安接過手中,觸手微涼,上好的羊脂白玉,很不錯。
“將你的血滴入玉牌之上?!卑滓孤曇粼倨?,語氣也不太好,給人一種很冷漠,很孤傲的感覺。
“滴血?”
陳平安皺了皺眉,屬實(shí)不能理解,怎么有一種跟人喝血酒,拜把子的感覺,太不正統(tǒng)了。
“這是加入白玉京的必備程序,怎么?你不想加入白玉京?還是不敢加入?”白夜嘴角微微揚(yáng)起,帶著一抹譏誚。
“你不用跟我玩激將法這一套?!?
陳平安淡淡掃了白夜一眼,隨后用刀在掌心劃出一道口子,任由鮮血滴在玉牌之上。
鮮血落下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,“白玉京”三個字頓時紅了起來,隨后又迅速暗淡下去,一切又恢復(fù)如初,似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“現(xiàn)在行了吧?”
陳平安收好匕首,將玉牌給白夜瞧了瞧。
“咦,為什么還是白色呢?不應(yīng)該是紅色的嗎?”
白夜的注意力卻放在玉牌之上,眉頭緊皺,“不對啊?!?
為此,白夜甚至摸出了自己的玉牌,與陳平安的玉牌不同,白夜的玉牌是淡紅色的。
“以你的實(shí)力,至少三個字應(yīng)該變顏色才對啊?!?
白夜嘀咕起來,最后又搖了搖頭。
“顏色變了說明什么?不變又說明什么?”陳平安問了一句,盡管知道白夜不待見自己。
“玉牌顏色深淺,代表實(shí)力強(qiáng)弱?!?
難得白夜沒有賣關(guān)子,沒有故意針對陳平安,指著自己的玉牌道:“看見我的玉牌沒有?淡紅色的,但三位掌門,尤其是秦掌門,他的玉牌是血紅色的,隨著實(shí)力進(jìn)步,血紅色玉牌,會紅得發(fā)紫!”
“玉牌,對白玉京每一位成員格外重要,其一是身份象征,其二,是實(shí)力象征,其三,更是生命檢測儀!”
“生命檢測儀?”
身份與實(shí)力,這一點(diǎn)很好理解,但生命檢測儀陳平安就搞不懂了。
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羊脂玉嗎?
“對,玉牌持有者若是身亡,玉牌會自動碎裂,若是身受重傷,玉牌則會裂開一道縫隙?!?
“總之,人死,玉必碎!”
“這么牛逼?”
陳平安驚訝得睜大眼睛。
“那是,天上白玉京,是鬧著玩兒的嗎?”
白夜一臉孤傲,帶著鄙夷的眼神瞄了陳平安一眼。
陳平安呵得冷笑一聲,“白玉京這么厲害?你昨晚不還是給我爺爺下跪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