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你怎么知道?”
陳平安有些詫異,扭頭看向許小風。
“楚爺爺現(xiàn)在正跟我爺爺下棋呢,聊了很多。不然,我哪有資格拿著我爺爺?shù)氖謾C?。俊痹S小風笑著搖搖頭。
陳平安點了點頭,隨后,很自然地岔開話題。
“你怎么突然回國了?腳盆雞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我肯定要回來一趟的。”
許小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神色間透著幾分無奈。
“我的家庭狀況你了解,許家就剩下我跟爺爺兩人了,過完今年,爺爺八十出頭了。外人看見許家,就知道一點,許家有錢,想買什么買什么,想吃什么吃什么,地方考察,連封疆大吏都要親自接待、宴請?!?
“有我爺爺走過的地方,房價都得翻一番。”
“在外人眼中,爺爺是房地產(chǎn)圈內(nèi),無所不能的神,可在我眼里,他是一個可憐的疲憊的老頭子。”
許小風眼眶泛紅,情緒慢慢涌了上來,“我爸媽去世,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本就給爺爺帶來很大創(chuàng)傷。”
“我又不爭氣,愛上一個渣女,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,爺爺四處奔波,尋找良方。說到這兒,陳先生,我真得謝謝你……”
“沒必要?!?
陳平安無所謂地擺擺手,大概也明白許小風的想法。
趁著許老爺子還活著,過年期間沒回來,年后回國好好陪陪老人家,盡一盡孝心嘛。
“我是醫(yī)生,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,老謝來謝去有什么意思?你不也幫我很多嗎?”
前段時間,半導體材料還是許小風幫忙研發(fā)的呢,不得不說,這吊毛雖然當過舔狗,差點就被渣女給毀了,但他仍舊是天才。
“行了,說說你那邊吧,布局得怎么樣了?公司什么時候上市?”
“上市?哪有那么容易?”
聞,許小風苦笑搖頭,“我們現(xiàn)在屬于瘋狂撒錢的階段,在腳盆雞各個城市,包括一些小鎮(zhèn)上撲上咱們的門店。”
“我的想法是,今年一年之內(nèi),在全世界范圍內(nèi),鋪設(shè)超過上萬家門店,開始撒錢?!?
“撒錢?你不是要收割腳盆雞的錢嗎?”
陳平安皺了皺眉,不太理解。
許小風前往腳盆雞布局,旨在掏空腳盆雞大部分人的錢包,給腳盆雞帶去巨大的金融危機,做一個空殼上市公司。
怎么自己還往外撒錢了呢?
“金融上的事兒,怎么跟你說呢?”
許小風思考了一下,“其實,就跟賭博詐騙沒什么區(qū)別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比如賭桌上的籌碼,可以換錢,籌碼值多少錢,由莊家說了算。我們現(xiàn)在的目的是,讓腳盆雞大部分人用錢來買咱們的籌碼。”
“然后,帶著錢跑路,把一堆籌碼留給他們,就這個意思,對吧?”
陳平安點點頭,這個好理解。
“我現(xiàn)在要做的就是,讓他們相信,咱們的籌碼值錢,讓他們相信咱們的籌碼比黃金還要值錢?!?
許小風見陳平安點頭,接著道:“所以,當前期他們來兌換籌碼的時候,我們就要拿出更多的錢來,讓他們覺得有利可圖?!?
“等他們開始囤積籌碼的時候,我們手里握著大量現(xiàn)金,悄悄走人,至于那些租下來的門店,以及工作人員,我們都不需要考慮,反正他們又不會來找我鬧事,只會找腳盆雞政府!”
“我草,到底是讀書人啊,陰起人來可真夠?qū)O子的?!?
陳平安想明白其中道道,不得不佩服許小風的腦子。
這可比割韭菜狠啊,直接把韭菜根兒都給拔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