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意!”
葉竹青沒覺得許小風心狠手辣,反而很贊同許小風的觀點。
因為,現(xiàn)在的葉竹青也是資本家。
資本家,就不要談什么善良,就不要談什么人性了。
就談利益!
“慈不掌兵,義不掌財。”
葉竹青一針見血地指出,“社會的本質(zhì)就是人吃人,扯什么好人壞人?要什么道德?”
“你的論和思想有點危險啊,咱們還是要道德的?!标惼桨猜?,瞟了葉竹青一眼。
“危險?呵呵?!?
葉竹青滿臉諷刺笑容,刀叉往盤子里面一放,擦擦嘴不吃了。
“舉個簡單的例子,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,要愛護環(huán)境,要節(jié)約用水,要愛護海洋生物?!?
“可你睜大眼睛瞧瞧,在我們大夏國很多貧困山區(qū),在非洲大陸很多貧窮落后的國家,他們別說洗澡了,連喝的水都沒有?!?
“再看看雄鷹國的一個大屁股娘們兒說了一句話,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過,他們家的水龍頭從來沒有關(guān)過?!?
“再看看富人家里的高爾夫球場,每一次保養(yǎng)澆的水,比很多普通人家一年的用水量還大?!?
“他們有錢就可以浪費水資源了?”
“……”
陳平安啞口無,根本無從反駁。
“再比如愛護什么海洋生物,可窮人別說吃魚翅了,連忒么的大海都沒見過,你說搞笑不搞笑?”
“……”
陳平安還是不說話。
“是啊,社會的本質(zhì)就是人吃人,只要你足夠強,你放屁都是對的?!痹S小風兩手一攤,很無奈,很現(xiàn)實。
所以,他接受現(xiàn)實!
所以,許小風要搶在別人對自己動手之前,先發(fā)制人,搶了別人的利益,甚至奪走別人的性命。
陳平安不語。
道理他都懂,只是,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。
或者說,不愿意去接受和面對。
“所以,別太善良,別說滅了他們的農(nóng)業(yè)種子和畜牧業(yè)的種子了,就算滅了斗牛國,又能如何?”
葉竹青柳眉輕輕往上一挑,冷笑道:“沒了斗牛國,還有斗狗國,滄海桑田的事兒,總有一天他們都會成為歷史?!?
“我們,也是如此!”
“所以,你也打算對斗牛國出手了?”
陳平安自認為還算了解葉竹青,可他還是沒想到,僅僅數(shù)月時間沒有跟女人在一起,葉竹青有如此大的變化。
同時,陳平安也敏銳察覺到,葉竹青對斗牛國的事兒格外上心。
“除了大夏國,世界上所有國家,都是我的目標,都是老娘的菜!”
葉竹青沒有回答,但又回答了所有。
“……”
陳平安動了動嘴皮,沒有說話,只是心里感慨,這婆娘的胃口真大!
野心很足??!
不過,葉竹青身上展現(xiàn)出來的超強自信,又充滿了魅力。
那一刻,女強人的形象,在陳平安面前具象化了,很立體,很飽滿。
“葉總,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盡管開口?!?
許小風也看出葉竹青是有野心的人,趁機交換了聯(lián)系方式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葉竹青莞爾一笑,“許總要是有什么發(fā)財?shù)臋C會,可別忘了我啊?!?
“……”
陳平安坐在一旁,就跟個大傻子似的,完全插不上話。
三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后,許小風又特地給陳平安兩人安排了房間,休息了將近三個小時,凌晨零點十分,陳平安一行三人準時離開了農(nóng)莊。
奔馳大g就像是黑夜中奔跑的野獸,在道路上急速穿行。
路上沒什么車,許小風車速很快,一個小時不到,車子便到了市區(qū),在市區(qū)七轉(zhuǎn)八繞,最后停在一處教堂對面的馬路上。
“到了。”
車子停穩(wěn),許小風關(guān)閉了發(fā)動機、車燈,指向了對面的教堂。
“那忒么不是基督教嗎?”
陳平安偏過頭掃了一眼,他對基督教沒什么興趣,可基督教全球都有不少教堂,包括大夏國都有不少,他認得基督教的標識。
“沒錯,就是基督教啊?!?
許小風點點頭,“此處就是黑手黨在斗牛國的基地。”
“黑手黨信奉的就是基督教,教堂就是他們的基地,這沒問題吧?”
“唔,是這兒就行了?!?
陳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,打開車門,叼著煙,跟葉竹青一前一后走了過去。
反正是殺人,在哪兒殺不是殺?管他什么教不教的,動我兄弟就是不行,還忒么想搶老子的錢,門兒也沒有啊。
晚上的基督教沒什么人,門衛(wèi)還沒張開嘴詢問,脖頸間便出現(xiàn)一道細小的血線,葉竹青閃電出手,將其緩緩放倒在地上,避免發(fā)出什么動靜。
陳平安縱身躍入其中,正-->>要往里面進的時候,被葉竹青給叫住了。
“他們關(guān)押在地下室。”
葉竹青指著門衛(wèi)室里面的監(jiān)控視頻,俏臉變了顏色,低聲罵道:“你這個兄弟,真不是個東西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