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蠱需要隔段時間喂食對方精血,沒有及時吸取,那么中蠱的一方便要承受錐心之痛?!?
其實就是兩人一同吃下帶有對方精血的蠱蟲,每隔一段時間需要飲對方鮮血作為藥引壓制體內(nèi)的情蠱,以防反噬。
“可我們這邊對待感情,一直都是看重新鮮感?!?
“所以你們中原人最為無情,總喜歡褻瀆他人真摯的感情?!?
“呵,聽你這語氣,難不成之前被中原人傷過?”
“沒有?!?
“那為什么說我們褻瀆感情?”
“當然是……”里陀轉(zhuǎn)過臉想跟她對質(zhì),可眼神接觸的這一刻,他頓時噤聲。
林早早想說什么,忽然聽到手機響了,她點開一看,是紅桃a發(fā)來的信息。
“你要的人放了,去找他吧?!?
里陀隨她來到關押戰(zhàn)俘的地方,找到那位從賭場逃出來的男人。眼神忽然變冷,大掌揪起對方衣領沉聲問:
“嚴睿在哪?”
那男人估計只是個蝦兵蟹將,嚇得臉色發(fā)白,連連搖頭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?!?
林早早靠在一旁,“你說實話可是要被割舌頭的?!?
“我真不知道……”男人雙手戴著鐵鏈,脖子上拴著吊牌,以此區(qū)分戰(zhàn)俘的信息。他求饒道,“我被他安排到沈家二少爺身邊做事,之后就沒跟著他了……”
“嚴睿帶人襲擊季家那天,你知不知道沈廷風把少主藏哪了?”
林早早眸色微微怔了一下。
“快說!”
“這,我不知道,我那天太害怕了,而且……而且我偷了那幾個死人的錢,太害怕才跑走了……”
里陀再度逼問,男人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就是說不上來裴津城的下落。
“行了?!绷衷缭鐢r住他,“你家少主在我們家少爺那養(yǎng)病呢。”
里陀頓住,“少主在沈驍行那?”
林早早點頭。
“你怎么不早說?”
“你也沒問啊,我還以為你這么賣力蹲點抓人是為了揪出嚴睿?!?
里陀惡狠狠瞪她一眼,喉間逼出兩個字:“妖女!”
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,林早早快步跟上:“出口在那邊?!?
男人身形僵住,隨后又折回原路。
……
季家莊園。
自從上次遭受重創(chuàng),季氏集團陷入四分五裂的困境,季老的死牽扯出幾個季氏負面新聞,時局開始動蕩。
幾位董事會成員漸漸有了分家的思想,股票以及投資的項目急轉(zhuǎn)直下,呈斷崖式下滑。而作為季家繼承人的季忱,重擔自然而然落在他肩上。
黑車駛進大院,男人靠著座椅滿臉疲憊,單手曲起捏了捏眉心,薄唇緊緊抿著。
司機看一眼男人,提醒道:“大少爺,到家了?!?
季忱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,季氏集團的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層層壓在他身上。
聞,他揉了揉眉心,睜開有些紅血絲的雙眼,整理好自己情緒下車。
而坐在二樓看書的宋薇薇遠遠望見他的車,從警局回來她雖然有適當?shù)臍w家活動,卻每天限制不能出季家的門,直到徹底洗脫嫌疑才得以真正自由。
可今天她早已沒心思靜覽,腦海里不是這幾日的事,就是對季忱的歉意。
看到他一身西裝革履下車,她合上書起身,穿著拖鞋快步走到樓梯口。
沒等宋薇薇下樓,就看見一道倩影朝準備進屋的男人跑去。
“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