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道:“有可能嗎?”
“沒有任何可能性,至少目前來看,不存在這種可能性?!被奶斓馈?
張若塵道:“……”
“但人始終在變化,道亦是在變,未來會如何,誰又猜得透呢?不過,你的潛力,的確堪稱古今僅見,未來大有可期?!被奶炷樕?,罕見的露出笑容。
他道:“說一些現(xiàn)實的問題吧!你之所以,每畫出一道生命規(guī)則,都會自動誕生出大量細小的死亡規(guī)則。乃是因為,生死始終并存?!?
“死亡本來就是因為生命而誕生?!?
“這個世間,本來是混沌一片,是因為生命出現(xiàn),所以死亡才跟著出現(xiàn)。而且,死亡比生命更強大,規(guī)則更多?!?
“正是如此,世間一切都不能永恒,都會死亡。古往今來無數(shù)追求長生不死的修士,都已失敗告終,因為他們無法與天地間的死亡規(guī)則抗衡?!?
張若塵道:“這座天地間的死亡規(guī)則,遠多于生命規(guī)則??墒?,我已經(jīng)跳脫了出去,為何不能決定無極圓圈中的生死規(guī)則數(shù)量?”
“因為,你是以這片天地為師,所畫的生命規(guī)則,都是臨摹而來。所以,這片天地是什么樣子,你也就只能是什么樣子?!被奶斓?。
張若塵悟性極高,道:“我明白了!只要我的無極圓圈中,生命規(guī)則強過死亡規(guī)則,我體內(nèi)的生命之火,就能徹底穩(wěn)定下來。”
“理論上是這樣。但,以你現(xiàn)在的精神力,離創(chuàng)造生命規(guī)則,還差得遠。你不學習天地,怎么勾畫生命規(guī)則?”荒天拋出問題,引導張若塵去悟。
張若塵道:“那我,接下來,便將所有精力,都放到研究生命之道上。”
“你錯了!死亡規(guī)則是你的敵人不假,但這個敵人強大無比,你不了解敵人,如何能夠戰(zhàn)勝它?”荒天道。
張若塵道:“好吧,的確是我錯了,生死密不可分。”
片刻后。
“我想到了!生命規(guī)則是從九大恒古之道的光明之道中衍化出來,我得去研究光明之道。研究光明之道,又得研究黑暗之道,因為光明和暗黑亦是密不可分?!睆埲魤m道。
荒天道:“孺子可教也!你能掌控,你所說的無極圓圈嗎?或者說,你能將無極圓圈,收入體內(nèi)嗎?”
張若塵睜開雙眼,搖了搖頭:“暫時還不能?!?
荒天道:“那你要走的路,還很遠?!?
張若塵抬起雙手,生命規(guī)則和死亡規(guī)則在雙手之間流動,道:“大神可將生命奧義和死亡奧義收回去了!”
“萬分之一而已,自己留著吧!有奧義相助,你對生命和死亡,可以悟得更快?!被奶斓?。
張若塵的心,猛然觸動。
萬分之一的生命奧義和死亡奧義,看似不多,但,對補天境的神靈而,卻依舊算是數(shù)量巨大。即便是嫡傳弟子,都不一定會賜予。
張若塵和荒天不過是萍水相逢,沒有任何更深的關(guān)系,對方卻能賜予他奧義,是因為他的天資高?
不。
天資太高,應(yīng)該直接殺死才對。
必然是因為白卿兒,也因為血絕戰(zhàn)神曾說張若塵能夠阻止量劫。
無論是兒女之情,還是天下眾生,都值得他選擇栽培張若塵。
接下來的幾天,張若塵開啟日晷,花費數(shù)年時間修復陰遁九陣,和參悟生死,勾畫生命規(guī)則。
這段時間,相繼有神靈來到赤黃色戈壁的邊緣查探,都匆匆退走,無人敢闖入其中。
終于,星空中,彩衣神的星魂神座暗淡下去,代表一座強界的界尊,一位絕世大神隕落,必然會在地獄界和天庭掀起軒然風暴。
荒天站在木槿樹下。
就在彩衣神隕落的瞬間,他感應(yīng)到了奪天神皇的位置,睜開一雙熾熱的虎目,道:“他在星桓天的太陽上!張若塵,我要出發(fā)了!實話告訴你,這一戰(zhàn),大概率都是同歸于盡的結(jié)局,你是否要與我一同前往?”
荒天早已給張若塵講過,想要更好的悟生死,一定要進入他的神境世界,去觀他和奪天神皇這一戰(zhàn)。
沒有告訴張若塵為什么。
只告訴張若塵,他若死,張若塵也會死。
張若塵將陰遁九陣徹底修復,叮囑阿吉在這里看守,這才向荒天走了過去,笑了笑:“你們這種層次的交鋒,我本該離得越遠越好。但,誰叫我很想聽你的故事呢?”
“有你這句話,斬了奪天神皇,他的光明奧義就是你的了!但,在此之前,你得以張若塵的身份,跟我去第一神女城走一遭,讓星桓天的修士確信,殺彩衣神的是血絕戰(zhàn)神,去殺奪天神皇的也是血絕戰(zhàn)神?!被奶斓馈?
張若塵倒也沒有拒絕,反而取出一根腰帶,道:“有了它,或許會更好一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