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蓁蓁面色一柔。
阿玦的孩子丟了,他們每提起孩子,都忍不住難過。
“他非常聰明。”沙啞的嗓音在車廂內回蕩,“像他媽媽。”
葉蓁蓁笑了下:“那他媽媽一定很完美?!?
“嗯。”陸玦把方向盤插回去,一腳踩住油門。
“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?!彼谛睦锬烈?。
但這句話,一直沒機會親口告訴她。
哪怕,她此刻就在身邊。
他更不敢時刻想看她就看她,怕他現在這張丑陋的臉龐依舊遮不住對她瘋狂的思念。
“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?”男人閉了閉眼,看著前方的路。
面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。
葉蓁蓁見阿玦不再話,重新靠到椅子上,看向窗外。
兩旁的風景快速倒退,將她心里的念頭一個又一個地刮過。
“陸玦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……
陸家別墅。
“少爺,我們要不要通知蓁蓁姐陸總去找她了?”易步義心翼翼地征求著意見。
這個朋友太恐怖了,他已經不拿他當孩子了。
不眠摸著下巴,像個大人似的皺眉凝思著。
半晌,腦袋一搖:“不闊以,爸爸既然這么偷偷摸摸,還布障眼法,那肯定是不能讓她知道?!?
他瞥了易步義一眼:“要是這么簡單,我爸爸能三年了還沒把自己的女人找回來嗎?”
“她又不是真的不想回家,她只是……”
朋友著著,情緒忽然低落下去,一大泡眼淚含在眼眶里,“她只是不能回家?!?
“少爺你別哭……”易步義舉手投降。
裴封行著急地跑過來,“易特助,你怎么又把我們少爺惹哭了?”
易步義:……
他有罪。
“那我們該怎么做才能幫助蓁蓁姐回家?”他趕緊轉移注意力。
朋友把眼淚一擦,握拳:“幫爸爸!”
“雖然他騙了窩,但窩不能不講道義!”
他把自己的編碼器往旁邊端著吃第三碗螺螄粉的封路面前一放:“她往北州去了,路叔叔你繼續(xù)去追叭?!?
“這樣她就不會懷疑爸爸失蹤了?!?
封路:……
噸噸噸把碗底的湯喝干凈,嘴巴一抹:“好的少爺,我馬上去?!?
易步義正想溜走,朋友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擺。
“易叔叔,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,一家子整整齊齊。”
易步義當即哭了:“祖宗,你爸爸不在,我不敢把你帶出去的??!”
“而且,剛剛你不是這樣的,你孩子得留在別墅里,外面太危險了?!?
他話音剛落,裴封行就抱著大包包的行李推門進來,“少爺,又打包了一批,可以出發(fā)了?!?
朋友有什么道理好講,手一舉:“粗發(fā)!”
……
葉蓁蓁越獄的消息讓不少財團收到了消息,但有陸氏財團在,消息得到了有效控制。
“現在還不是公布的時候,讓公關部全都盯著,法務部隨時待命?!?
陸氏財團總部大廈,總經理辦公室,蘇旭林看完提交上來的直播數據道。
“是?!蹦忻貢c頭,把另一份報告遞過去。
“這是白氏送過來的昨日臧疆油田燃燒分析報告,按照目前這個速度,半個月后就可完成油田清理,進行底下的稀土開發(fā)?!?
蘇旭林接過報告看了一遍,“叫地質勘測部再進行三遍勘測,一切按陸總和蓁蓁姐當初指定的計劃進?!?
這份計劃,便是當年的三年計劃中的一環(huán)。
誰能想到,九年前,他們陸總和蓁蓁姐,就已經針對稀土開發(fā),做出了詳備的能執(zhí)行百年的計劃了。
而陸氏上下,卻是從這場直播里,才知道當年陸總的計劃里,始終都有蓁蓁姐的功勞。
“這份榮耀,屬于我和我的影子?!碧K旭林想起每次集團慶功會,陸總都要強調一遍的話。
“影子……”蘇旭林眼底燃起一團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