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嗚……”歹徒五人全都驚恐地扭動著身體,看葉蓁蓁的目光像在看一個魔鬼。
葉蓁蓁懷里抱著已經(jīng)熟睡的孩子,站在他們面前,表情冷漠,聲音平靜到可怕。
“我是陸家的人,陸氏集團陸玦的未婚妻,在這云州,我弄死你們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?!?
“你們,要么交代,要么就在這些狗籠子里,千百倍地體驗一下這群孩子經(jīng)歷過的絕望?!?
“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?!?
葉蓁蓁完,就不再看他們,轉(zhuǎn)身朝甬道另一邊走去。
楊靜和跟在后面。
方勉三人留下,后邊,很快傳來了歹徒凄厲的慘叫聲。
……
“那時候,我要是再狠一點就好了?!睎|洲海濱,葉蓁蓁拖著疼痛難忍的身體從面包車下來,看到遠處在播放的直播畫面,微微嘆了口氣。
她很少惆悵懊悔,那是少數(shù)幾件。
“我該折磨他們的神經(jīng),把他們逼瘋,讓他們在地獄里生不如死?!?
葉蓁蓁看著屏幕中嘴巴里塞了紗布,眼神里依舊透著兇狠冷漠的人販子,捏緊了拳頭。
“這個世界上,畜生永遠不缺。不比他們狠,就永遠無法阻止他們?!?
阿玦開后備箱的動作一頓,抬頭看了她一眼,猙獰可怖的臉上依舊瞧不出情緒,但眼睛的光微微變化了一些。
葉蓁蓁摸了摸自己喬裝后的臉,轉(zhuǎn)身拖著腳步朝前方的碼頭走去。
阿玦的腳步聲在后邊響起,很快與她并肩,把輪椅放到她跟前。
葉蓁蓁沒有矯情,坐了上去。
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,已經(jīng)不允許任性了。
“你沒做錯?!卑i推起輪椅的時候道。
葉蓁蓁一愣,朝后昂起頭,露出一個笑容:“你在安慰我嗎,陸玦?”
陸玦……
阿玦推輪椅的動作不停,猙獰的臉上仍舊看不出表情,眸光淡然,嗓音沙?。骸澳悴槐卦囂轿??!?
“我不是那個沒用的男人。”
“沒用的男人?”葉蓁蓁眉毛擰了起來,“你才沒用,你全家都沒用?!?
“我男人比你厲害多了!”
她很生氣。
剛剛也是故意試探阿玦。
這次越獄再見到阿玦,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,他對她做的事情比過去一年接觸的時候多了許多。
藥膳,中藥,輪椅,氧氣面罩,還有觀看這場直播……
“大概是因為知道我快要死了吧?”
她和阿玦相識于一年前,他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了,他追蹤到了下落。
卻險些慘遭滅口。
葉蓁蓁一直在追蹤那伙人,從大火中把他救出來時,他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能活下來,就是靠著要找回孩子的信念吧。
阿玦比陸玦壯碩,性格卻比陸玦冷很多。
被大火燒毀的臉,之前是一個很方正剛毅的伙子,眉眼不像陸玦這樣具有攻擊性且生自帶氣場。
陸玦一點也不會做飯。
她可能是太想陸玦了,才會懷疑阿玦是他。
葉蓁蓁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精力去分析了,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鐲。
上面,紅色的寶石都安靜蟄伏著,底部幽藍的光也不再閃爍,只呈現(xiàn)著鐲子合金材質(zhì)本來的顏色。
她抽出一只平板,上面陸玦和家伙的定位在前往北州的國道上。
她指尖輕點,輕松地攻入了附近的道路網(wǎng)絡(luò)。
掠取了一個鏡頭。
庫里南內(nèi),戴著獸頭面具的男人坐在后座,坐姿永遠這么端正,左手邊放著山海的黑匣子。
從什么時候起,他不管在家里還是外面,開始戴面具?
似乎是一年多以前。
“陸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