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敬安進去時,華濃還沒醒,后腰有傷導(dǎo)致她只能趴在床上,背上蓋著醫(yī)院的被子,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。
臉色慘白得讓人心疼。
楊嫻說得沒錯,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江越安的所作所為,這件事情也不會發(fā)生。
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。
他確實該死。
“后半夜或者明早應(yīng)該會醒過來,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?”
剛剛氣氛不對,大家看見了,但是無人敢說。
眼下靜下來,陸敬安蹲在華濃床邊,低垂首望著人,恰好將衣服上的血跡露出來,不用想也知道他來之前,發(fā)生過什么。
華濃剛從手術(shù)室被推出來,陸敬安殺氣騰騰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想必是找江越安算賬去了。
“一會兒去。”
“先去吧!華濃隨時能醒過來,你想讓她一睜眼就看見你這樣?”
徐姜溫聲催促著,見人不為所動,繼續(xù)道:“去吧!我在這兒守著,醒了我隨時喊你?!?
如此,陸敬安臉上才稍有些動容。
點了點頭,從床邊起來時,略微踉蹌了一下,險些摔倒。
若非伸手機扶住了床頭柜,只怕已經(jīng)問候大地了。
徐姜被他突如其來的踉蹌嚇得,站在門口的人疾走了幾步,想過去扶人一把.......
........
“你說說你,何必呢?跟陸敬安作對,好好的公子哥兒不當,要當階下囚,現(xiàn)在手腳盡廢,滿意了?”
漆黑的屋子里,四處無光,江越安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,手腳被陸敬安打斷,半小時之前還是西裝革履意氣風發(fā)的豪門大少,現(xiàn)在躺在地上如同奄奄一息的喪家之犬,能不能活命,還得靠陸敬安高抬貴手,大發(fā)慈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