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敬安握著她的手,無聊地玩著她的指尖: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你以為宴夢是什么好東西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宴啟云兒子的死跟她脫不了干系,當(dāng)年,宴啟云將人帶回來不過是為了作秀給那些同僚看,宴夢的父親是權(quán)力斗爭中的犧牲品,她父親去世之后,母親受不了打擊跳樓了,宴夢小小年紀(jì),為了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四處散播謠說自己父母是為了宴啟云死的,逼得宴啟云沒辦法只能將她帶回家,這一養(yǎng),就是十年。”
“宴夢長到十八歲的時候,姿容不錯,身材出挑,有一個播音主持的夢,又受過幾年訓(xùn)練,形態(tài),長相,都算不錯,常年出入一些高檔場所,被一個土老板看上了?!?
“宴家雖然養(yǎng)著她,但除了該有的教育和基本的生活費之外并沒有多余的閑錢給她。”
“因為不是親生的?”華濃問。
陸敬安點了點頭:“沒有錢,又身在豪門,身邊的朋友圈子都是豪門千金大小姐,出入高檔場所,買奢侈品,久而久之,起了壞心,勾搭上了那個煤老板,連哄帶騙兩年讓煤老板為她花了幾千萬。”
“煤老板能這么對她,也是因為她自稱是宴啟云的女兒,恰好他本身也是帶著目的來的,結(jié)果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被騙了,就動了殺心,騙宴夢出去玩兒,而宴夢機靈,發(fā)現(xiàn)不對時及時給宴啟云的兒子打了電話?!?
“宴啟云為了救宴夢,斷了一條腿,落下終身殘疾。”
“后來為了上高位,宴啟云兒子在醫(yī)院做康復(fù)的時候被人下了藥,成了植物人?!?
華濃聽著,觸目驚心,這種為了錢傍上有錢人的事情她見多了。
但如宴夢這般的,不多見。
“那個煤老板最終怎么樣了?”
“說是煤礦塌房壓在里面了,”但這種事情,誰說得清楚真的是煤礦塌房,還是別人另有所圖。
“所以,宴啟云知道這一切,對宴夢已經(jīng)不如當(dāng)初了?”
“讓她活著,已是仁慈!”
二人回到浦云山,臨近十點。
華濃洗完澡出來,恰好陸敬安接到了一個國際電話,操著一口流利的德語跟那側(cè)的人聊著什么,看了看華濃,又看了看手中的毛巾,原本拿著干毛巾想給華濃擦頭發(fā)來著。
被一個電話打斷了。
“給我吧!你去接電話?!?
陸敬安聽她這么說,會心地笑了笑,勾起她的下巴俯身親了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