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詩韻苦笑道:“十年前,血藤族殺上此地,我南斗派的宗主戰(zhàn)死,隕落三尊大能,一尊半祖?!?
“可在血藤族大軍的征伐之下,我們根本抵擋不住,不到一天的時間,整個南斗派,就落入血藤族的掌控中?!?
“除了那位僧人幫著逃出去數(shù)百人,其余數(shù)十萬的宗門弟子,盡數(shù)被血藤族當(dāng)做畜生一樣圈養(yǎng)起來,只為了能吃到新鮮的血食。”
“這些年來,血藤族將我們鎖在這里,封禁法力,我們連自絕都做不到!”
聽到這里,蘇子墨眼中的殺機(jī),已經(jīng)噴薄欲出。
唐詩韻悲聲道:“十年來,每天血藤族都會吃掉上百個南斗派的修士。不論我們?nèi)绾伟髵暝紵o濟(jì)于事。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同門,一點點的減少?!?
“那是數(shù)十萬的同門啊!如今,就只剩下我們這一萬多人!”
唐詩韻也支撐不住,精神崩潰,放聲大哭。
這些修士每天睜開眼,都不清楚能否活過今日,是否會被當(dāng)做血食吃掉。
“最初,我們還抱有一絲希望?!?
唐詩韻臉上布滿淚水,慘笑道:“畢竟,逃出了數(shù)百位同門,他們會去其他上門,其他超級宗門求救,或許會有人族強(qiáng)者來將我們救出苦海?!?
“可是,我們等啊等,一年,兩年,五年……沒有任何人來?!?
“我們終于放棄了?!?
蘇子墨默然。
雙拳緊握,太過用力,指節(jié)都是蒼白無比!
就算南斗派的修士出去求救,也不會有什么宗門勢力會趕過來,將他們救離苦海。
誰會因為一些無緣無故的修士,惹上血藤族這樣的大敵?
人族安逸日子,過得太久了。
早已沒有了上古時代的那種銳氣,那種鋒芒,那種敢與兇族一戰(zhàn)鐵血豪情,那種不屈頑強(qiáng)的錚錚鐵骨!
上古的人族先賢,不論是低階修士,還是大能老祖,均是義薄云天,肝膽相照,若見今日場景,怕是要悵然淚下,椎心泣血!
如今的修真者,甚至大多忘記了太古時代,人族曾經(jīng)歷的苦難!
忘記了上古之戰(zhàn)中,老祖隕落,諸皇喋血,無數(shù)人族強(qiáng)者奮力一戰(zhàn),才換來人族萬古的昌盛太平!
就連燃燈廟這樣的超級宗門,六大佛門之一,都在獨善其身,又有誰會站出來拯救南斗派眾人?
“我來得晚了些?!?
蘇子墨望著南斗派眾人,緩緩道:“不過諸位放心,今日有我荒武守在這里,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們!”
除了寥寥數(shù)人,眼眸中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,其余眾人,仍是死氣沉沉,神色麻木。
“諸位道友,他是荒武,名震天下,創(chuàng)立武道的荒武道君!”
唐詩韻被困于此,對于蘇子墨的了解,還保持在之前聽說的一些傳聞中。
她也不知道,蘇子墨已經(jīng)是合體大能。
“在萬象城中,就是他鎮(zhèn)壓羅剎族和神族,將人族天驕救了下來!荒武道君來了,我們就有希望活著逃出去了!”
唐詩韻望著南斗派眾人,將儲物袋中的靈丹拿出來,一邊遞給這些修士,一邊說著。
大多數(shù)人都是無動于衷。
“法相道君有什么用,半祖都死啦!都死啦!哈哈哈哈!”一位修士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。
蘇子墨神色悲哀。
這些人雖然還活著,但與死人,已經(jīng)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“請荒武道君將我殺了吧,給我一個痛快,這對我來說,就是最大的解脫?!币晃恍奘繉χK子墨叩首,低聲哀求。
“求荒武道君賜我等一死!”
一大片的修士跪倒下來。
望著這一幕,蘇子墨眼眶通紅,心中有一股怒火和悲愴,無處宣泄,最終仰天長嘯!
“血藤族,我要你們……血債血償!”手機(jī)用戶請瀏覽『』閱讀,更優(yōu)質(zhì)的閱讀體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