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待在自己的洞府中,與世無爭,恬淡安靜。
看上去,墨傾似乎與之前沒有什么不同。
但冰蝶常年陪在她的身邊,還是能感受到許多細微的變化。
這些年來,墨傾從未畫過一張人像。
有些時候,她會停下畫筆,有些失神的望著洞府中的某一處,靜靜發(fā)呆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只有在這個時候,她的臉上,才會顯露出些許情緒。
有時候,會不自覺的淺笑。
有時候,又會流露出一抹傷感。
這些年來,墨傾變得更加沉默。
那些年,她還經(jīng)常會與冰蝶說說話,甚至說到某個人,某些事,那雙美眸中,還會綻放出一抹神采。
在冰蝶的眼中,那些年的墨傾,更像是一個有著喜怒哀樂,鮮活生動的仙子。
這些年的墨傾,身上好像少了一樣?xùn)|西。
那雙眼眸依舊美麗,依舊動人,卻沒了曾經(jīng)的神采。
就在此時,洞府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,伴隨著一陣哭泣。
“墨傾師姐,是我啊,我是赤虹?!?
“若虛出事了,那群人要打死他了!書院內(nèi)沒有人敢?guī)退?,我實在找不到人了……?
“墨傾師姐,求你幫幫忙,求求你……”
墨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恍然出神,仿佛聽不到外面的哭聲。
冰蝶心中輕嘆。
這些年來,墨傾經(jīng)常會出現(xiàn)這種怔怔發(fā)呆的狀態(tài)。
并非是她故意聽不到,而是她陷入某種狀態(tài)中,無法自拔,根本感知不到外面的一切。
冰蝶微微張口,釋放出一道寒氣。
墨傾身形微微一顫,漸漸回過神來,耳邊的哭聲,也從遠而近,漸漸變得清晰起來!
“怎么了?”
聽出是赤虹郡主的聲音,墨傾連忙起身,來到洞府外面,一眼看到癱倒在地上的赤虹郡主。
“墨傾師姐,求你……”
赤虹郡主用力抓住墨傾的雙臂,滿臉淚痕,情緒激動,聲音哽咽,已經(jīng)說不下去。
墨傾目光落在赤虹郡主的小腹上,那里微微隆起,明顯是有了身孕。
“赤虹師妹你先起來,別動了胎氣,慢慢說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墨傾連忙將赤虹郡主攙扶起來。
赤虹郡主似乎也想起腹中血脈,盡可能的平復(fù)心神,抽泣著說道:“若虛一直不相信蘇師弟會毫無緣由的背叛書院,兩千多年來,他一直堅持尋找真相?!?
“但蘇師弟的罪名,已經(jīng)被宗主認定,沒有人敢質(zhì)疑。若虛的堅持,就是在質(zhì)疑宗主,因此很多書院同門都將他視作眼中釘,經(jīng)常聯(lián)手打壓他,欺負他?!?
墨傾默然。
當年,乾坤宮中發(fā)生的一幕,她仍是記憶猶新。
即便在書院宗主面前,楊若虛憑借著胸中的一口浩然之氣,依然敢與其對峙,提出自己的懷疑!
墨傾在一旁始終沉默。
雖然她心中也不相信,但她卻沒有這個勇氣,去懷疑書院宗主。
與楊若虛相比,她是怯懦的。
從那一刻開始,她就知道,楊若虛今后在書院將會寸步難行!
這些年來,楊若虛遭遇到的一些不公欺壓,她也有所耳聞。
可她無能為力。
因為她知道,這些事若是沒有書院宗主的默許,下面的修士怎敢如此肆無忌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