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令諸葛銘神及其不甘的感覺,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了很多很多年,他就像是活在陳六合的陰影之下一般,他想擺脫這種被壓制的感覺,可是,時至今日,他仍然沒有完全做到。
哪怕是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比陳六合更加優(yōu)秀了,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!
可在世人心中那種根深蒂固的感覺,似乎還不能完全抹除,他心里也有一道坎,現(xiàn)在還沒能邁得過去!
只要有陳六合的名字出現(xiàn),諸葛銘神這四個字就會大打折扣,就會變得不那么響亮!
或許,只有等諸葛銘神真正把陳六合踩在腳下踐踏的那一天,真正把陳六合鏟除的那一天,這一切才能完全擺脫吧!
這是諸葛銘神的心結(jié),也是他這輩子勢必要做到的事情!
這個世上,只有他諸葛銘神是最耀眼最優(yōu)秀的,同齡人之中,決不允許出現(xiàn)比他更璀璨的人!他諸葛銘神才配得上舉世無雙這四個字??!
“我從你的身上看到的孤獨與落寞!還感受到了一種怨憤?!庇晗蓛耗莾?yōu)美動聽的聲音如銀鈴般在諸葛銘神的身后響起!
雨仙兒邁著優(yōu)雅的步態(tài),緩緩向前走去:“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,你此時此刻,應(yīng)該是在想著陳六合吧?或許也只有那個男人,才能讓自負自大的諸葛銘神騰起濃濃怨氣?!?
諸葛銘神沒有回頭去看雨仙兒,仍舊負手而立,低頭看著湖水中的景象,道:“一個失敗者而已!有什么資格擾亂我的心緒?若不是他心中憋著一口惡氣和怨氣,我想他都沒膽量踏足炎京大地!但即便這樣,他也只是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而已,不足為懼?!?
雨仙兒走到了湖旁,站在離諸葛銘神不到兩米的位置,舉目望著湖面遠方,輕笑道:“諸葛銘神,你這話聽在我的耳中當真感覺有些可笑!陳六合是失敗者沒錯,但他是敗在了我的手中,而不是敗在你諸葛銘神的手中!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優(yōu)越感?!?
頓了頓,雨仙兒又道:“這一點,你心中一直都很清楚,這就是為什么你仍舊還活在他陰影中的原因!只要一天沒有真正的擊敗他,你就不可能掙脫他的籠罩!所以,你現(xiàn)在完全沒資格用睥睨的姿態(tài)提起陳六合這三個字!你還不配呢!”
諸葛銘神神情肅冷,目光銳利,道:“成王敗寇,現(xiàn)在我站在峰頂,他站在山腳!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?我都沒有睥睨他的資格,誰才有?”
“誰都沒有!”雨仙兒挑了挑眉頭,道:“是我把陳六合拉下神壇的,你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乘虛而入罷了!若不是我,你這輩子在陳六合面前,都只有仰望的份?!?
說到這里,雨仙兒歪頭斜睨了一眼諸葛銘神,道:“你覺得,如果三年前,陳六合沒被龍魂剔除而出,沒有卸任天字號隊長的職位,你進的了龍魂嗎?掌管的了黃字號嗎?”
聽到這話,諸葛銘神像是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神情一般,他的眼睛狠狠一瞇,道:“我入龍魂,是遲早的事情!誰都無法阻攔?。 ?/p>